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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就拿!
裴疏槐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瓶子,祁暮亭跟着松手,没有为难,他暗自松了口气,不料祁暮亭却突然站起来,侧身挡了他的路。
“……”
裴疏槐绝不承认他在这一瞬间被吓得心跳加快了,当即不高兴地横眉,“怎么着?要打架?”
“我不和小朋友打架。”
祁暮亭看了眼腕表,“你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一点半去十八楼的会议室。”
“我不是小朋友,我是满十八的爷们儿!
还有,”
裴疏槐用瓶底撞了撞桌面,“你把我当你的员工了是吧?”
祁暮亭放下手,“你不是我的员工,但在合约期间,你需要认真负责地配合甲方,尽力把工作做到最好,有什么问题吗?”
哦,对,他和MQ签了合同。
裴疏槐眨了下眼,等等,也不对啊。
“喂。”
裴疏槐觑着祁暮亭,“你为什么会让我在这里休息啊?按照我们的关系,你应该让我去大厅等,或者稍微好一点,去待客室。”
祁暮亭吃了午饭会休息半个小时,他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袖扣,说:“因为我要你离我近一点。”
啊?什么意思?这他妈什么意思?裴疏槐用指甲抠着瓶盖,不自禁地偏了下头,“为什么?”
“因为,”
祁暮亭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袖口,突然俯身凑近,盯着裴疏槐陡然紧绷的脸,“我在观察你。”
突然凑上来的脸,充满侵略性的呼吸和清檀香,让裴疏槐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的梦。
他在祁暮亭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危险,那是属于捕猎者的气息,仿佛他真的像梦里那样,困在昏暗的地下室无法逃离,任凭欺压。
“……操!”
裴疏槐思绪混乱,狠狠地撞开他跑了,“变态!”
祁暮亭:“?”
他看着裴疏槐略显慌张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变态了。
裴疏槐忘了把水拿走,祁暮亭捡起它,让它站在手心,观察了起来。
裴疏槐今天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是随时要爆炸的样子,有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愤怒……不对,是恼怒,或者说,羞怒。
所以……祁暮亭将瓶子拿近了些,自顾自地说:“昨晚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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