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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福身:“可是孙名宵孙大人?”
孙名宵略退后,拱手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孙语兰咬唇,抬起头,道:“民女便是孙家送进来的孙语兰。”
她神色小心:“我早听见大人要来养心殿,今日出来逛逛,不想却遇见了。”
孙名宵温声道:“这倒巧了。
姑娘既在宫中,必要保重身体,如此才能尽心侍奉陛下。”
孙语兰耳尖,听见这句话便要借题发挥,但孙名宵却接着道:“这会儿已过巳时,名宵家中有事,就不再多陪了。”
说完,孙名宵微微欠身,避开孙语兰,继续朝前走了。
竟是一句重要话都没让孙语兰说上。
孙语兰一时气急。
但这里是外面,她只能急匆匆回了围房,再去发泄。
而孙名宵一路行至宫外,等入了轿,才冷下脸来。
孙语兰。
他倒是记住这个名儿了。
孙名宵一走,长乐宫就知道移居一事已成。
孙太后难得有高兴的事,捧着手炉坐在榻上,道:“果然还是哀家的霄儿可靠。”
金缕在底下应着她:“自然是名宵少爷,没让娘娘白疼。”
孙太后点头,金钗奉上茶果,孙太后一面拿签子挑着,一面道:“只是还有一件事。
都过了七八日了,怎么还未有册封的旨意下来?”
当时孙太后说,这事让赵陆自己决定。
这会儿若再去问,反显得她多管闲事了。
孙太后嘀咕:“就该立刻下旨定了的,现在倒让我烦心。”
金缕道:“娘娘不必烦心,横竖人都进养心殿了,况且又一个个容貌出挑,还怕他不心动不成?”
听到这话,边上的金钗忽然笑了一声。
孙太后抬头:“你笑什么?”
金钗忙道:“娘娘莫怪,奴婢是笑金缕没眼力见。”
金缕恼她:“怎么又说上我了?”
孙太后也奇怪:“她如何没眼力见了?”
金钗便说:“娘娘您瞧,现如今陪在他身边的是何人?又是何等颜色?”
陪在赵陆身边的,自然只有先前被他带去养心殿,说要磋磨一番的赵宜安了。
金钗接着说下去:“赵宜安这小野种,虽生父不明,但那张脸却端的摄人心魄。
不是奴婢妄自菲薄,天天瞧着她的脸,谁还能看得进别的女人?”
除了孙语兰,孙太后并未见过其余二人,但金缕是见过的,问她,她只说清秀。
那确实是比不过赵宜安的。
孙太后讥笑:“赵宜安先前可是他姐姐,要真垂涎赵宜安的美色,果真也是个荒唐没眼色的废物。”
这时,金缕忽插了句嘴:“以前是,现在可不是了。”
孙太后一时没反应过来,思量了金缕的言语,先是惊诧,后又低头,似乎若有所思。
金钗忙道:“娘娘既想看戏,何不推上一把?”
闻言,金缕禁不住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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