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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面,她像迷途沙漠的人看到绿洲。
姬月恒恰好回头,见少年正望着树上,杏眸光华盈盈。
“你也看到了树上的鸟窝?”
程令雪回过神。
极目望去,树上果真有鸟窝,她跃起轻功一看:“还有几只雏鸟。”
“是什么鸟?”
她想再仔细瞧瞧,思绪一转,问公子:“公子想看么?属下轻功好力气大,可以带您上树去看一看。”
太概是上树对于身患腿疾之人太过荒谬,公子愣了下。
他看着她,长睫微颤。
程令雪弯身凑近些:“公子?”
姬月恒与她对视,忽地又蹙起眉。
稍许,疏离道:“不必。”
没一会,公子就没了兴致。
回房后,他坐在书案前,对着枯萎的栀子花枝在蹙眉。
亭松来时,看到这一幕也是诧异。
再看竹雪也在发愁,讶道:“公子怎么了,竹雪你又怎了?”
程令雪把今日她提议带公子上树看看的事道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懊恼:“是不是我惹公子不高兴了?”
亭松笃定道:“公子喜欢新奇事,就算不想也不会不悦。”
两人一道入内,随后程令雪得知公子还有半年要回洛川,想趁机多游玩,泠州他已待腻,不日将去青州。
青州……
程令雪眉间一紧。
后背的旧伤在隐隐发痒。
但相比见到那个人,她更怕公子见到那人后猜出她是女子。
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入姬月恒眸中,他问她:“是青州怎么了么?”
程令雪含糊其辞:“没什么,属下是听到要换地方,怕生。”
虽看出少年在回避,但姬月恒没追问:“有何难事,尽可告诉亭松,我的人从无在外面吃亏的道理。”
程令雪眸光松动:“谢公子。”
姬月恒将少年从戒备到软化的过程看得真切,异样的满足漫上。
困惑消散瞬息。
似乎,就快能找到答案。
想了想,他说。
“今夜竹雪陪我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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