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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十三岁死里逃生离了京,在边关隐姓埋名他是吃过苦的。
他十四岁时为了隐藏身份,住的军帐自然偏僻,不巧,隔壁就是军营里的红帐子,那处全是营妓。
糙兵莽汉不甚讲究,言语间豪放不羁,因此他不该知道的也全都懂。
此时再这般瞧着宋妧,他就觉得难办,两人竟相差六岁。
他即将二十有三,整日里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他可不像谢煊那般冷静自持,惯会做那伪君子。
等一切事情安排好,他早晚要把宋妧吃到嘴里。
只是不知,他这充沛的雨露,这般娇柔的身子骨能承受几回。
宋妧被他那奇怪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
那是什么眼神?
寺庙外讨食的乞丐,看见白面馒头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感觉他好饿,就好像要吃了她
宋妧顾不得这些,她想起姐姐,心里很急切。
她下意识觉得对付这个男人应该来软的。
不然试试?
她为了以示尊敬,特意端正态度,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绵软:“这位叔”
话未说完,宋妧就被那道幽深莫测的视线逼得改了口:“行之哥哥!”
随后,她不敢停歇急忙把话说完:“我要去找姐姐和母亲,行之哥哥你送我过去,行吗?”
谢行之点了头,双手握住她的细腰,把人往上一提。
宋妧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最后坐在他的臂弯里。
谢行之很喜欢这个抱法,他转身离开大殿,外面还有诸多要事,他还要去处理。
刚踏出殿外,他的头颅便开始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谢行之,让我出去,你只会蛮横行事,你我说好的,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
共识
谢行之今夜遇到宋妧,确实是意想不到的巧遇。
他也确实和谢煊达成了共识。
他负责杀,谢煊负责善后。
如果是以往,他才懒得处理这些琐事,让那个伪君子出来办事再好不过。
然而此时,他有了宋妧。
他的女人,谢煊休想染指分毫。
如果让那个伪君子出来,那宋妧岂不是就落入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滚!
」
给意识里的谢煊撂下一个字,谢行之强忍着疼痛,抱紧怀里的女人,大步往太和殿走去。
身后随侍的男人是谢煊的暗卫凌云,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主子病症的亲信之一。
自从十年前主子得了离魂症,他们几个当真是有苦难言。
一个人,两个性情,两个喜好,两个办事风格,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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