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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柯献宝似的把保温壶捧到关沉面前,微微仰着脸看他,映着夕阳晚霞,笑容说不出的干净明媚。
“而且……而且房子我也收拾好了,你在宿舍住的不舒服就搬回来,咱们还跟以前一样,行吗?”
关沉不说话,就静静地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失望,觉得心口疼得无法自拔。
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这么多天的痛苦和煎熬都不作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道理。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同情……”
关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伸出手指抵在沈庭柯胸口,俯视着他,制造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沈庭柯,我又不是席砚,讨好我对你没什么用。”
沈庭柯欲哭无泪:“我没有……我干嘛讨好你!
我又干嘛讨好席砚?”
关沉冷笑着,说出的话跟刀刃一样锋利:“你不就是这样吗?一张嘴哄得别人团团转,恨不得全世界都围着你,对你感恩戴德?”
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庭柯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关沉。
“你……你说什么……”
声音颤抖,眼眶泛红。
关沉看着他,忽然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意。
他是让沈庭柯也感觉到痛了吗?真是个意外惊喜。
“我说的难道不是吗!”
关沉猛地打开沈庭柯捧着保温壶的手,保温壶脱手甩出去,外壳重重地磕在地上,盖子掉了,汤汁洒了出来,几滴油花溅在沈庭柯浅色的裤脚上……“很意外吧沈庭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居然没有被你感化。”
关沉残忍地笑了笑,“在你心里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嗯?我应该感激涕零,然后当你的一条狗,一条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狗?”
沈庭柯的眼眶蓦地红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关沉,很难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然后你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
沈庭柯近乎呆滞得看着关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咬了咬嘴唇,倔强地把想哭的情绪憋回去,蹲下身去捡保温壶。
低头的一瞬间泪水滑落脸颊,沈庭柯随手抹了一把,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关沉的鞋尖。
他不想让关沉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于是飞快地站起来,转身沉默地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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