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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愣,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圆木桶,里面还坐着个人,露出了赤|赤|条条的上半身,江暮阳完全没有任何羞耻感,还笑容满面地跟他打招呼:“裴清!
这里,这里!
我在这里!”
裴清只是看了一眼,原本他就燥|热难忍,眼下更是气血翻涌,一股子燥火嗖的一下,直窜上了头顶。
甚至,连小腹的热血,都隐隐沸腾起来了。
“暮阳!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裴清迅速无比地转身,白玉似的颈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霞色,连呼吸声都有些急促了。
“衣服……穿,穿好!
快!”
“我在洗澡啊,谁洗澡还穿衣服?”
江暮阳一看裴清害羞了,便将双臂交叠在一起,靠在了木桶沿上,下巴枕在胳膊上,歪着头去看裴清,笑着道,“我都说不方便了,是你非得进来的。
害什么臊?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有的东西,我哪儿没有?”
“再说了,你我都双修过两次了,还这么害羞啊?”
裴清最听不得江暮阳揶揄他了,尤其他现在又一次被黑蛇咬了,他感到很羞愧,无比地羞愧,一次被咬,他可以说是没有防备,两次被咬,也能勉强说是掉以轻心,事不过三,他居然第三次被咬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暮阳开这个口,只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江暮阳,他害怕自己的眼睛才一沾上,就再也没办法挪开了。
裴清深呼口气,攥紧了拳头。
江暮阳眼尖地看见了裴清手里攥着的黑蛇,以及拇指上鲜明的血口,先是一愣,随即愕然道:“不是吧?裴清?你又被咬了?”
裴清觉得十分羞耻,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真就什么事儿都指望不上你。”
江暮阳简直哭笑不得,他还当什么要紧事儿,敢情就是过来求他解毒的。
真是的,裴清屋里那两个男人是死了吗?还是半身不遂下边不能动弹了?解毒而已,让谁解不是解?非得眼巴巴地过来找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江暮阳就纳闷了,明明裴清屋里那两个狗比,才是裴清在书里正儿八经的攻!
若是按书里的剧情走,可怜的裴清又被淫|蛇咬了,正欲|火|焚|身,难以自控,痛苦难忍。
倒在地上热汗淋漓,面色酡红,几乎扭成了麻花。
而在他的身旁,正好陪伴着两个一直以来爱慕他的师兄。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三个人一起大被同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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