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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适时咳了一声,心说您儿子还跪在院里呢,能不能别顾着跟小情郎演什么举案齐眉的大戏,多少沾点恶心。
燕淮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儿子身上,神色再度冷了下来,但语气却依然和缓地问了句:“阿双,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不该不经允许私闯父亲内宅。”
燕双扯着腔调敷衍说道。
燕淮问:“是这个错吗?”
燕双抬头,瞪了燕淮身侧的宁知非一眼,道:“总不能是因为我训诫了一个不守规矩的下人?”
燕淮神色更寒了几分,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儿子,又转头看向宁知非,像是想要征询什么意见。
宁知非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人也向后退了半步。
燕淮再度叹气,开口朝燕双说:“我跟你讲过,在侯府里,见到知非就如同见我。”
燕双一下火了,将平日里先生教导的孝义之道全然抛诸脑后,只想着替自己素未谋面的爹爹争下一口气,抬头看向燕淮:“能一样吗?你是我父亲,他算个什么东西?你眼里是不是从来没有过我爹!”
燕双的话像把利刃,直戳戳往燕淮心上插。
燕淮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太多表情,看不出悲喜,宁知非知道他是动了大气,立刻挡在了两人之间,将燕双护在身后,朝燕淮说:“侯爷不要因为我一个下人,跟少爷置气。”
宁知非不开口倒好,开口后更是惹恼了燕双:“用不着你来假模假样地装好人,你存了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燕淮冷笑问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我倒不知道,不如你跟我讲讲?”
“他想靠着你的宠爱往上爬,想做咱们府上的主子,他藏得好,瞒得过你却瞒不过我。”
“好,好得很。”
燕淮说,“回书房把孝经给我抄十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说罢径直离开了院子。
宁知非弯身想扶起燕双,却被燕双推开。
燕双踉跄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抄书。
宁知非快步追上燕淮,怕侯爷当真误会,开口解释道:“侯爷,我没有少爷说的那种想法。”
“我知道……”
燕淮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向宁知非,“十几岁,我们在祖宅,我逼着你跟我对着牌位拜堂那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成安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属下永远是侯爷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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