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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出一只手抓住他,努力调整破碎的呼吸,一遍遍唤他:“傅云归……”
感应到分贝渐高的声音,头顶暖黄的灯光亮起来,把客厅和阳台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陈见月吓了一跳,赶紧翻过来钻进身后人结实的怀里。
傅云归看她蜷着腿缩在自己怀里,浑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忍住笑不再逗她,抚着她背脊轻轻安慰:“别怕,是防窥玻璃。”
他吻她,“我怎麽舍得让人看见你。”
“我才没有怕……”
陈见月有些羞愤,咕哝,“我只是觉得地板硬邦邦的不舒服。”
傅云归若有所思,桃花眼里盛着促狭,故作不解道:“硬邦邦的,应该舒服啊。”
“闭嘴!”
没乖一个小时,陈见月果然还是暴露了本性,张牙舞爪地来掐他,将他按倒在地。
“你不许说了!”
她恼。
傅云归躺到地上,笑得肩膀颤动,胸口上下起伏,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哄小朋友一样晃了几下,“那这样试一下?”
陈见月气哼哼甩开他,“不,我膝盖疼。”
傅云归索性托住她的腰,让她大部分重量落在自己掌心,嘴上说着“不用膝盖也行”
,然后猛地将手一松。
“你——”
那一剎那,陈见月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脚趾不受控制地蜷起,瑟缩着身子快要喘不上气。
傅云归一向比她更有忍耐力,她喊停的时候,他无论再难受也会停下来。
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新世界的大门一旦打开,很少有人能顶住诱惑从里面出来。
他也想沦陷一次。
“阿月,别喊停……”
挥洒的汗水,急速的喘息,炙灼的温度和炫目的光影,还有窗外暗下来后遥远天际的火烧云,共同彙聚成这个刺激又旖旎的傍晚。
卧室里,那个当初从联谊会上赢来的真丝四件套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丝质的触感滑腻微凉,浸湿后吸附在床垫上,然后被搅弄得皱褶不堪。
顶替它的是一条烟灰色纯棉床单,明月高悬时上岗,像夜色,品尝着事后的余韵。
陈见月累极了,小猫一样钻进人怀里,在臂弯里寻找着舒适的姿势。
傅云归任她乱动,指腹轻揉着她的发顶,
“阿月,我爱你。”
他每次都会这样说。
陈见月闭着眼睛,撒娇似的蹭了一下,半梦半醒,说:“傅云归,我也爱你。”
身前的人僵住,良久,才垂下眼,在爱人的额头落下一吻。
伴随着一滴湿漉。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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