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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夏淳将湿帕子丢进水盆,溅起的水花又滋了一桌子。
她拖了个板凳坐下,歪了头冲阿花一笑:“阿花大夫,今儿我一醒来,便将这院子四处都逛了逛。
这前后左右,好似就两间屋子可以住人呢?”
阿花本就是抱着小心思才安排的屋子,一听她提及这个心里就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悄摸去打量夏淳的脸色,见夏淳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瞧,阿花脸颊立即就红了。
“是,是两间屋子。
只是这里就奴家一人住,一间屋子做卧房,另一间从来都是空着,”
阿花到底还嫩,脸皮撑不住,“那日奴家去谷里采药,遇到公子和夏姑娘。
公子伤势颇重,危机性命。
奴家救人心切,便没做他想将人安置在寻常歇息的屋里了。
公子这一昏迷,也不好移动,就这般在奴家的屋里歇下了……”
夏淳哦了一声表示理解,点点头:“哦,医者仁心,是阿花姑娘大义。”
阿花的脸更红了,眼睛都泛着水光,似乎要哭出来。
夏淳不知道她这有什么好哭的,直言不讳道:“不过阿花姑娘仗义,我们却不能不顾着姑娘名声。
我家公子一个青年男子,不能这般一直占着你的闺房。”
夏淳正经时候说话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你一个独居的女子。
若总占着你的闺房,叫你往后如何自处?”
她拧了帕子将桌上的水滴擦干净,扭头看着阿花道:“不若这样吧。
等公子醒了,让他搬到我这屋里来。
你的闺房还是你自个儿住。”
阿花不愿意周卿玉搬走可想想又无从辩驳,只干巴巴地点了头:“自然,奴家,奴家自然。”
夏淳的目光漫漫在她面上溜了一圈,低头又擦拭起桌椅上溅到的水渍。
这西屋其实不比东屋差多少,只是因常年无人住,灰尘有些多。
夏淳马虎地将里头擦了一遍,又在阿花的帮助下铺好了床,便又去了东屋一趟。
周卿玉睡得很沉,或者说,昏迷得很沉。
至少夏淳去他跟前晃悠了几圈,这人只眼皮子滚动了几下,没能睁开眼。
屋里进来两个人,人影儿随灯光晃动,看得人眼晕。
阿花心里吁出一口气,好脾气道:“罢了,睡也睡了一日,多睡一日少睡一日,在外人看来也没差。
清者自清,我与公子清清白白……”
说到这,阿花脸悄咪咪一红,继续道,“公子不若就还留在这屋,奴家自有去处,姑娘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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