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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青难掩失望地垂下头。
愿望里没我啊……你都不想着我……他嘴巴微微撅起,有些委屈。
舒安觉察出他的小情绪,拿过抹布擦了擦手。
她侧过身帮他整理衣领,因为在厨房帮着处理鱼,他卷着袖子,衣领也乱了,有一个角折进内里,多出的布料在脖颈那蹭来蹭去的,很不舒服的。
舒安帮他把衣领翻出来,捏着两个角往下扥了扥,“你现在做填海工程,应该需要经常坐船到各个岛勘察吧。
我还向妈祖娘娘许愿,你要每次都平安归来。”
她的手按在他的衣领两侧,慢慢捋平。
“好啦。
我把面和好了。
你拿进去给刘姐吧。”
陈竹青接东西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不要担心。”
“嗯……”
舒安仰头看他,脸像映着晚霞似的,红扑扑的,两个小梨涡缀在嘴角,可爱到了极点。
陈竹青好想亲她。
可现在是在别人家里。
他温热的指尖从她脸颊划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陈竹青喉结滚动,话都到了嘴边,却被人硬生生给压下去了……“陈叔叔、小舒阿姨,你们在干嘛?”
1983罚你想说情话哄小姑娘,却被人抓了个正着,陈竹青的脸颊难得地飞起两片不寻常的红。
他局促地站在那,顿了会,重新换上笑容,一手端着面盆,一手要伸去牵他,“叔叔带你去洗手,准备吃饭,好不好?”
梁向军身子一扭躲开,他挤眉弄眼的连‘哦’几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初到西珊岛时,晚上海风大,吹得玻璃窗哗哗地响,床板也没原先广州的家舒服,尤其是下雨后,空气中潮潮的特别难熬。
那阵子,梁向军怎么都睡不着,每天都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亮才能稍微眯一会。
有次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经过爸妈房间,他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响动。
门被上了锁。
他将耳朵贴在门那偷听。
男人的声音很低,像阁楼上的破门开关时的喑哑声,听不清在说什么,其中夹杂着女人的低声抽泣,呜呜的哭声在黑夜里很清晰,有点瘆人。
梁向军不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想快点走。
就在他抬脚要走时,男人的声音提高几分,问:“舒服吗?”
女人应了声‘嗯’。
之后再没响动。
后来,梁向军跟着刘毓敏去学校上课,又读了一次一年级,还好他上学早,虽是重读,但没比班上同学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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