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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没意思。”
“那不如,您寻机稍稍暗示她一下?”
不为小心忖道,“便是今年她不再做了,明年也得做吧,到时分您一条也成啊。”
“你这么说起来……”
陆玄沉吟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我甚凄凉?”
不为、归一一脸无语。
“但值得参考。”
陆玄自道,“就是不知今日替她扔了这缕祈福,下回再见又是何时。”
“主君。”
管事的打着伞自外院而来,站在阶下,禀报道,“汝南陶氏大娘求见。”
陆玄一愣:“谁?”
管事的被檐下这三人俱皆讶然的表情搞得反怔了怔,少顷,才重复道:“陶家大姑娘求见。”
陆玄讶后忽笑,当即说道:“快让她进来。”
言罢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对方,吩咐道,“你看看她脚上鞋脏了没,若是不便雨天丨行路的,就去拿双合适的木屐给她。”
管事笑笑应喏而去。
陆玄抬头又看了看天:“这么大的雨,也不知她折腾什么。”
他说着,唇角缓缓轻弯。
三问陶云蔚走进来时就一眼看见了站在竹檐下的陆玄,随后第二眼又被他腰间那条扎眼的五色缕给吸引了目光,随即猝不及防地便是脸上一烫——接着第三眼,她又瞧见陆某人正笑吟吟地朝她招手,似是在让她快些过去。
她心底微虚,脚下当即加快了两分。
陆玄则目光下移,落在了她脚下穿的木屐上,微弯了弯唇角。
陶云蔚快步上了廊。
“你怎么会过来?”
“你怎么把这缕系在身上了?”
两人一打照面,不约而同地先开了口,却是各说各话。
陆玄怔了下,瞧见她微红的面颊和略带了些羞恼的眼神,心中突然生出些趣意来:“这缕不是本就该系在身上么?我既从你那里扒了来,自然要给你再加持一番,若是乱丢乱放,邪祟偷溜跑了怎么办?岂非白白祈了阵福。”
虽明知他是在嘴上跑马,但陶云蔚一时竟无言以对。
可她瞧着那上面大喇喇露出来并不怎么精致的绣样,又想着这是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系在他身上的,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不好意思。
自知嘴皮子工夫不及他,她索性眼不见为净,撇了眸说道:“那你记得待会雨停了把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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