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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语凑近冉祈的耳边说道:“这就是我们社长啦!
她人很好的。”
个子小小的女孩这才看到了徐星语身边陌生的冉祈,愣了一下,温柔地微笑着问道:“这位同学你好,请问来民乐社有什么事吗?”
冉祈从书包里拿出下午找班委拿的入社申请:“我是高二七班新来的转校生,这是我的入社申请。”
这个时间,高二下半学期的的学习刚过了一半,转校是个不太常见的行为,但是社长还是接过了申请,认真地看了起来。
很快,就有了疑惑:“哎?你没有参加过考级吗?”
音乐类的乐器考级大概是每一个培训机构都会组织的,大部分孩子在初中之前,只要一直学下去,就可以拿到十级的证书。
一中的民乐社,最低的乐器等级社员也是七级。
听到这里的动静,另外一个女生也走过来,凑着社长手里的报名表看着,看着看着很夸张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没考过级,那你什么水平啊?不会是《金蛇狂舞》的水平吧?”
《金蛇狂舞》是民乐合奏曲里的一首名曲,简单明快,是很多宴会场合会选择的曲目,适合喜庆的节日氛围。
这是一首三级考试的曲目。
这话冉祈听着不怎么舒服,在她很小的时候,冉文滔从不用这些考试束缚她,后来老师冉青云大师一向觉得这种考试是给钱就能过的,所以冉祈还真是从未考过级。
只是站在社长旁边的那个女孩子,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她穿着统一的校服,但是很明显地化了妆,和民乐社的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生挤眉弄眼。
徐星语凑在冉祈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副社长。”
林夕廷本来是要跟着顾云起溜出去打游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顾云起脑子坏了非要来社团看一眼,所以林夕廷也只能靠在民乐社的小板凳上打手游。
闻言没忍住抬起头抬杠:“几个意思啊?为难我们班新班花啊?社团活动不是让学生全面发展吗?难道不是只要有想学的意向就能进的吗?”
副社长下意识地回嘴:“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来就进来的,就会拖后腿。”
说完她立刻想到了整个社团最废柴的人今天特地来社团了,并且还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打手游,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讨好道:“顾云起副社长好歹还会吹奏《小夜曲》呢,你…”
她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谁不知道民乐社挂名副社长顾云起只会吹一首葫芦丝名曲《小夜曲》,还特么是一级考级曲目。
顾云起倒是没什么反映,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权当没听到。
被无视的副社长脸有些红了,但是立马把气撒到了冉祈的身上:“从哪来的回哪去,我们还要排练。”
徐星语看了看冉祈,有些难过,但还是想要帮同桌争取一下:“社长…”
冉祈拉住了徐星语的手,打住了她的话头,转头对个子小小的社长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考级的证书成了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但是既然这是一中的入社规则,那么…”
冉祈看向徐星语:“琵琶十级的考试曲目是什么?”
……是《天鹅》。
是刘德海先生在1984年创作的一首琵琶曲,为了表现天鹅的优美姿态和滑行的动作,用了大量高难度的指法。
徐星语是知道这支曲子的,她学习的琴行里有琵琶十级的考级班,里面的学生一年的时间就学这一首曲子,每个周末来琴行上课,只要考试的时候把曲子弹完,基本十级就可以过了。
不论技法、情感的表达,在这个教室里能不看谱子把这首曲子弹完的人,估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女孩平静的语调,在排练室里回响,但是在别人耳里听起来,都是张狂。
饶是那位副社长,也被这话震了几分,舔了舔唇。
小个子的社长却是没有很惊讶,她点点头:“可是你今天没有带琴…要不…”
冉祈今天出门的急,确实是没有带琴,除了随身带的指甲胶布,她本意是以为一中的民乐社不会没有备用的公共琴,但是今日一见,在这种被这位副社长为难的境地,借一把琴也是不太可能了。
社长很明显地是在给她台阶下,冉祈感受到了,所以她感激地笑笑:“嗯,我可以下周再来。”
但是下一秒那位副社长又原地复活:“干嘛?留一周时间回去补课啊?你有没有摸过琴啊该不会以为一周时间就能学会《天鹅》吧…”
徐星语刚刚问了民乐社里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今天没带琴要么是不想和副社长做对,竟是没一个人愿意借一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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