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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明白了,“今天,是太子带你来的吗?”
阿弗点点头,“他是来给宋机贺喜的。”
沈婵别过头去,哽咽着说,“我绝不嫁给晋世子。
那人朝三暮四,还心术不正,加上……那块还有隐疾。
我嫁猪嫁狗嫁乞丐也不嫁他。”
阿弗瞥了眼窗外那群婆子,苦笑道:“……那就看你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我刚才在酒席上听世子爷的意思,对你好像势在必得。”
沈婵也陷入深深的苦恼中。
是啊,她都被塞上花轿了,到了洞房,还能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吗?阿弗却觉得宋机吃软不吃硬,不像赵槃那样软硬不吃地难对付。
如果沈婵假情假意地落几滴眼泪,博得那男人的同情心,再反过来拿捏那男人应该没问题。
可惜,她的这位好姊妹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火爆脾气,如何会服软卖可怜?“反正我长姐跟太子殿下的婚期将近了。”
沈婵咬着牙说,“阿弗,到时候你想走,我应该能把你捞出来。
还记得前几天给你画的画像吗?我正帮你找父母呢。
到时候,若是你父母亲自来跟太子要人,于情于理都顺理成章。
他不放,就会落得个强留民女的口实,他会顾及自己的名声的。”
阿弗有点犹豫,她父母她都没见过,隔了这么多年,沈婵又到哪里找去。
“若是找不着呢?”
“找不着,找个假的也行。
瞒天过海,总会有办法。”
阿弗不太相信沈婵这招能奏效。
赵槃的手段她已经领略过太多了,好像不太会被这点小阻碍给绊倒。
“你等我消息。”
沈婵信誓旦旦,随即又苦笑来了下,“等我……我,先把宋机这一关过了再说。”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阿弗没敢多耽搁,跟沈婵说了几句便要匆匆往回赶。
她低着头从小路上原路返回去,心里念叨着刚才沈婵的话。
虽然胜算不大,但也是一条出路,她该试试的。
而且,万一……她心里存了一丝侥幸,万一她的父母当年是被迫与她失散的,万一这些年他们也在找她……那她没准还能有一个家,有一个亲人,不用再像眼前这般漂泊,做那无根的浮萍。
想到这里,她眼角微湿。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阿弗走上了一座小桥,无意间撞上了两位贵女。
说撞其实倒也不是撞,其实只是肩膀剐蹭了下罢了。
那贵女登时叫住了她,“哪来的婢子,没长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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