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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狐天德拦住她,看一眼几步与泰多多站一起的时意,“不能闹大,我爸妈刚去你家——”
他刻意压低声音,时意支起耳朵也听不到。
只看见闻文菲怒火中烧,几息后却忽然冷静,颐气指使时意,“狐家的事,你现在回家表个态度。”
时意不明所以,狐家家大业大,用着她表什么态度,而且闻家什么时候顾及她的态度。
不过她一句不多问,眼下将闻文菲带离公司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们三人离开,办公室紧绷气氛一松。
弥勒佛拍手,命令人各回工位,角落有个女同事突然举着手机,惊呼,“闻文菲!
刚才那女的,是闻氏集团四年前刚回归的真千金,闻文菲。”
办公室为之一静,而后轰然炸开。
泰多多一马当先窜到女同事身边,扒着她肩膀看手机,其他已经坐下的人,此时也纷纷簇拥过来。
“那时意——”
“假千金?”
弥勒佛挤进来,恍然大悟,“怪不得时意知道闻氏植物园的数据。”
一群人闻言面面相觑,“有时意在,那我们项目岂不是——”
话音未落,泰多多骤然奔回自己工位,捡起时意扔在地上的包,她动作太大,包口一霎敞露,一件男士大衣滑落出来。
泰多多手忙脚乱拎起,弥勒佛过来帮她整理,触手一顿。
大衣面料手感轻盈顺滑,色泽丰润明亮,质地绝非一般羊绒材质。
刚才查出闻文菲身份的女同事,凑过来好奇摸一把,“卧槽,这是骆马绒,我上大学给衣料工作室打零工见过,这材料进口还要办《濒危野生动物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的证,做一件大衣至少20万起。”
同事们只觉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又纷纷围过来,“时意是闻家人无疑了,可这大衣怎么是男式的?”
泰多多手一顿,又有人嘀咕,“说起来,今早在公司附近小巷口,看见一辆车牌南A05050的劳斯莱斯,不会也是闻家的吧。”
弥勒佛窒息,“你确定车牌是南A05050?那可是闻家大公子闻靳泽的车。”
他接手项目时,小柏总偶然提到了闻靳泽,说他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男人,商场老狐狸勘测人心如鬼神,却没人能猜中他心思。
明摆着有特殊含义的车牌号,挂出来三四年,没一个人能找出答案,对症下药巴结他。
“那……这大衣……不会是他的吧。”
断断续续的话音,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晰,刘兰缩在消防通道口,屏气凝息听完全程。
时意是闻家假千金,坐闻靳泽的车来上班,还有闻靳泽的大衣……
她跟闻靳泽关系这么好,却被自己诬陷怀孕流产。
刘兰骇的站立不稳,刚才时意对她态度那样敌对,明摆着不打算放过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
刘兰四肢瘫软,忽地又想到,刚才时意与闻氏真千金几番撕扯,不像姐妹,更像仇人。
仇人的仇人就是帮手,说不定能求动真千金帮她呢?
………
时意回到闻家,一进客厅,气氛紧迫,空气凝固。
沙发上,闻母守不住贵妇范儿,怒目圆睁,旁边狐天德父母,一个面色沉重,一个悲愤。
三个人六只眼,全盯在对面沙发独坐的闻靳泽身上,男人周身一如既往冷锐,挺直腰背姿势端正,面色却淡然自若,甚至显出几分心不在焉。
时意迟疑着未迈步,就听闻母出声,“只是天德几句话的小事,妈妈出面,还不够你对狐家停手?”
时意抬起的脚,彻底在原地放下了。
闻靳泽声线平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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