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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靳泽没动,一张脸冷漠寡淡,泛着隐隐的不耐。
“聊什么,并购?”
闻母一噎,生日那天浑话,吓退大半千金,回去说辞大差不差。
本人样貌英气魁梧,太冷厉强势,好像不喜欢女人,对相亲抵触太大。
风声传出来,闻母气得够呛,晚饭都吃不下,回房就联系其他千金,却不料接到严青黛电话,想向她请教花艺窍门。
闻父得知后,当即给顾舟山打电话,而后莫名其妙亲她一口,夸她贤内助,好彩神。
闻母觉察出他应该是有其他正事,不免偏头看闻父。
“靳泽。”
闻父唇边笑纹浅淡,“你顾叔叔,有几句话——”
“父亲。”
闻靳泽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我的态度不变,今日也必定会出门,不管红粉骷髅,还是顾家威胁,我软硬不吃。”
闻父神色变换,“你想好了?”
闻靳泽眼睛漆黑深邃,一种浓稠却凛冽的眸色,比坚定复杂,又比复杂无可披靡。
视线在半空与闻父相撞,电光火石间,仿佛有澎然巨响。
闻父心下勃然愤怒,与戚戚交杂在眼底,从时意离开后,你来我往,刀兵相接,他们各自目的昭然若揭,却又从来没有言明揭开。
此刻如同决战前,交战双方最后一次照会,愿不愿停手,愿不愿回头。
闻靳泽给了答案。
闻父蓦地出声,“倘若,我硬来。”
闻靳泽迈步,“我接招。”
身后闻母豁然色变。
………………
时意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停留在冰岛,非但没有把她直送回国,反倒租了别墅。
跟她玩起,冷酷雇佣兵团的掌心宠,十位外国猛男团宠我,千金小姐和她的兵团男仆,女王大人,要东不给西,但是出门不可以哦。
简直——毫无下限。
时意受不了这氛围,干脆闭门不出。
她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一片辽阔冰原,撕床单翻墙下去,就是万里白中一点黑,比马路中间放金条,还惹眼。
趁天黑四合溜走,她倒是想过,也尝试了,床单刚从窗户露头,房顶倒挂下一个微笑僵硬的斯拉夫男仆。
时意,“……”
天性不爱笑,倒不必勉强,特别头朝下,比猫头鹰像蝙蝠。
她沉默关上窗。
落地灯射出的光晕昏黄朦胧,温暖的橘黄色,缭绕在她指尖,时意向后回扯,五指被暗影攥住,往前一伸,熏人欲醉的光明,正在轻吻她。
可,太虚假了。
不管是这群雇佣兵的态度,还是闻靳泽那通电话后,仿佛将她撂一边的平静。
除非,闻靳泽就是这般安排,根本没打算让她回国。
之前追她的是两拨人。
后来的这波,眼下已知是闻靳泽的人,另一波,除了闻父不做他想。
可发卡里有定位,说明闻父一直掌握她的行踪,那为什么在她没出国前不动手,偏偏要等到国外。
是要国外方便动手,好要她命吗?
随即,时意又否认,闻父城府深不可测,国外动手,哪有海上动手方便,真准备要她命,那晚出海她已经失足落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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