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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让你不舒服?”
时意判断他表情,眼下这种状态氛围,是他们四年来头一次。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她虚以委蛇哄他,往日好话用尽,他阴森入骨,现在排斥摆明了,他反倒情绪稳定。
时意有些明悟,闻靳泽憎恶她至极,她越小心讨好,越像狗皮膏药巴着沾着,撕不掉。
早知道,早知道……
让他王八买西瓜,滚得滚,爬得爬,何必摁头自己天天当舔狗,白吃屎了。
“我已经说了,我害怕你。”
时意揣摩出他心思,调整态度,“你太精明,老辣,我骗不过你,就像警察抓小偷,小偷宁愿坐牢,也不想跟警察在审讯室,天天被盘问审查。”
男人一动不动,凝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捉住她,“只是不喜欢被怀疑?”
时意不喜欢他的多了,但坦诚不是一下全倒出来,一句真话说出来是真诚,全部真话倒出来是刨坟。
“你喜欢?”
时意避开回答,“之前闻夫人和你妹妹怀疑你,你喜欢?”
闻靳泽望着她这副针锋相对的模样,他厌恶她说谎,可真话与谎言一样,并不中听。
“喝不下鸡汤,有些板栗糕。”
他顿一下,补充,“和记的。”
时意一愣,“哪个和记?”
“环城路回民街。”
闻靳泽面容淡淡,仿佛今日矛盾都揭过,“你那次请假去买的那一家。”
时意窒息了,盯着他眉眼,分不清他这是新一轮威吓,还是在试探。
那天她先交待老板做糕点,乘排队的功夫去黑诊所产检,中间相隔一条街。
是他查沈黎川的人,发现什么了?
时意维持新立的“真实性”
人设,“我晚上不吃发胖的糖油混合物。”
“吃。”
闻靳泽打开盒子,“吃胖了有人要你。”
时意一时看着甜腻的糕点,都裹满了毒药,如鲠在喉,又恶心至极。
………………
翌日早餐后,闻父陪着闻母在花园剪花枝。
“菲菲打电话喊非洲太热了,五星级酒店的环境都比不上国外连锁宜家,她想回来。”
闻父不当回事,“那就回来,黎川创业本来就难,菲菲怀着孕,只会分他精力。”
闻母插花动作凝滞,看着闻父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哭笑不得,“是不是你们这些商海浮沉的男人,都聪明,老成练达,万事举重若轻。”
这称赞,在闻母这可不常有,闻父放下剪刀,“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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