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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忽然看向其中一条人鱼:“莎夏,好像……沈寂宵是你的血脉?”
“啊?”
莎夏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啊??”
这是其他人鱼发出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生的,不是未婚吗?我记得你没看上族里任何一条人鱼啊?”
莎夏陷入沉思:“沈……啊这个,不是,我……”
她语无伦次了一段时间:“我只是给他生个纪念品,没说能孵化啊!”
“他长什么样?今年几岁了?性格好吗?算了……跟着他父亲,性格好不到哪去。
你遇到他,是因为他已经回到大海了吗?”
莎夏一下子问了许多问题,“他过得还好吗?”
唐釉静默了。
“啊?难道不好?”
“不是。”
唐釉的声音陡然委屈下去,他也不是以前那只小水母了,虽然成长得很慢,但他确实比几百年前要更有情感,更理解他人的想法,“他咬我!”
莎夏:“……”
“你打他呀!”
她尖叫,“沈春和那个狗东西怎么不教训他!”
小水母:“……”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啃我。”
现在反而是唐釉拉着莎夏了,“我和他成为了朋友,他还带我在海里游来游去呢。”
最主要的是,他和沈春和现在可能都打不过沈寂宵。
人鱼的暴力天赋好像是点满的。
当然唐釉不敢说不好的,只挑着好的地方说,说沈寂宵不仅在陆地上生活很好,在海底也很好,就是陆地上有个什么领主之类的,他给人家打工,工资很高,能买得起房,但是工作很卷,压力很大,经常晚上不睡觉。
莎夏一一听了,仍旧对自己的便宜儿子没什么实感。
她从尼娅那里把小水母薅过来,仔细盘了一遍,确认没有被啃伤。
她忽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你说他啃你,是啃哪个地方呀?”
唐釉回忆了一下,又想起沈寂宵的呼吸、心跳和气味,莫名地有点发热,整只水母都变红了点:“嘴对嘴的那种,是我变成人的时候,他咬的。
我总觉得他想吃我。”
周边的人鱼骤然安静了一下。
唐釉就看着他们忽然远离,凑成一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靠近了,还能听到有人尖叫:“小水母被人亲了!”
“莎夏!
你儿子缺德!
谁能对小水母下手啊!”
“小水母今年几岁了?哦……五百六十岁,他还是个宝宝,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唐釉:“……”
不是,他真的五百六十岁了,生死轮回都十几次了,不至于还是个孩子。
“唉……”
人鱼们唉声叹气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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