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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此行是为公务,轻装简行,你一个人便占了三驾马车的东西,太多了。”
萧阔见萧时慢出来,数落道。
萧时慢顺着萧阔的手指看了一眼,领头的一辆高大的马车,外形方正简约,车厢用的却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雕梁画栋,看似普通,却华贵无比,是萧阔的马车无疑了。
后面跟着的三驾马车,四周挂着精美的绸帐,车门前还挂着两个巧夺天工的金铃铛,随风而动,叮叮当当悦耳极了。
“你乘的这马车,太招摇,去邙山不合适。”
萧阔皱眉道。
邙山上的工人,不是流放为奴的,便是自愿到山上干活的穷苦百姓,萧时慢这马车恐怕一进邙山,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的即视感,恐怕惹得邙山的工人心生怨气。
“姑父,娇娇喜欢,便随她去吧,不过一驾马车而已。”
赵明轩走到萧时慢身旁,笑着对萧阔说道。
“轩表哥说的在理。”
萧时慢朝赵明轩眨了眨眼睛,附和道。
江墨见赵明轩靠近,在小五在搀扶下,上前拦在赵明轩和萧时慢中间,轻声对小五说道:“有娘子扶着我,你去换我的马车来。”
说完,便将自己的手臂往萧时慢那边伸了伸。
萧时慢看着江墨伸过的手,下意识就想一把拍过去,奈何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只得悻悻地扶住江墨的手。
此前光顾着数落萧时慢的马车太过招摇,萧阔这才注意到江墨带着帷帽,还要人扶着,问道:“墨儿这是怎麽了?”
“无事,昨日没盖被子,有些着凉。”
萧时慢抢先说道。
萧阔狐疑地看了一眼萧时慢,複而问江墨:“墨儿,确实如此?”
看着江墨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说:你说实话,我给你撑腰。
萧时慢怕江墨乱说话,在他的手臂上重重的捏了一下,当作警告。
直到听到江墨因为忍痛而有些咬牙切齿的“确实如此”
,才松开手。
毕竟是小夫妻俩的事,萧阔也不深究,嘱咐道:“莫要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一回事。”
听萧阔如此关心江墨,萧时慢黑溜溜的眼眸子一转:既然父亲这麽关心江墨,那这些仆从和行李,说是为江墨带的不就成了?
“父亲,不是我非要带这麽多人和行李,主要还是心疼墨哥哥,他病着呢,你看最后边那两驾马车里,全是李神医为他带的补药。”
萧阔又看了一眼,皱眉,心道:“区区着凉,也用不了那麽多药啊。”
不过是萧时慢向来骄纵任性,难得体贴一次,多带些行李虽然路上会慢许多,但也不是什麽大事,也不好再拂了女儿对女婿的心意,说道:“那便如此吧。”
“此前在京都,虽未能有幸与墨公子相见,却早就听说墨公子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昨日与墨公子初见,也不想身子虚弱之人,今日怎麽便着凉了?”
赵明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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