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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沉,黄昏的光辉跃进窗户,落在一片雪上。
谢瓷趴在桌前,闷闷不乐地想,原来她是不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他们迟早会分开,不过早晚。
“唉。”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多时,楼梯口传来声响,房门被扣响。
“釉宝,下楼吃饭。”
谢瓷坐直身体,勉强打起精神,还准备了说辞和俞蜃解释,哪知一顿饭吃完,俞蜃都没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她听着厨房的水声哗哗响,心里更郁闷了。
哥哥都不关心她了!
这样凝滞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
俞蜃如常般给她吹干长发,拎着故事书坐下,问她:“今天想听什么?新的故事还是以前的。”
床上的人埋头在被子里,不吭声。
俞蜃:“釉宝,我在和你说话。”
半晌,被子动了动,她探出头来,小声说:“哥哥,我是个坏人。”
俞蜃眉峰微挑:“你哪儿坏?”
谢瓷:“我是个贪心鬼。”
俞蜃:“你可以贪心。”
谢瓷想了想,问:“过两天你同桌要过生日是吗?你会不会去,我可以送他礼物吗,他是向老师的弟弟。”
俞蜃垂下眼,语气冷淡:“不会去。”
嗯?哥哥说不会去?谢瓷眨巴眨巴眼,蹭的坐起身,叽叽喳喳地问:“你为什么不会去?向老师说你们是好朋友,而且喜欢你的女孩子也会去呢。”
俞蜃:“谁喜欢我?”
谢瓷:“我都听见了,她叫阿槐。”
俞蜃淡淡地应:“如果世界上每多一个人喜欢我,我都需要烦恼、回应,釉宝,你哥哥会累死,累死就没人照顾你了。”
谢瓷嘟嘴:“你才不会累死,胡说!
我要活那么那么久——”
她展开手臂,比了一段无限大的距离。
“哥哥也会活那么久,要……”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安静下来。
俞蜃抬眼,她耷拉着脑袋,又变成恹恹的模样,失落地问:“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烦,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吗?”
“你怎么了,釉宝?”
俞蜃随手丢了书,起身靠近床侧,单膝跪在边沿,床面凹陷,墙一样的身躯挡在谢瓷身前,拢下一片影。
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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