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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有乐子看了?”
步之遥加快步伐,“快走。”
偏暗处的停车位,一辆迈巴赫在不停震颤,至于车里的人在干什么,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就能猜出来。
“就这啊?我当什么呢。”
步之遥冷哼了声,和周以寒路过那辆车。
而在她回过头,看清车型和车牌时,她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周以寒随之停下,关切道:“小遥?”
能让步之遥失态到这般地步的会是谁,他能猜到,是在步家破产后立刻与她划清界限的,她的……静默无言时,车身一阵最激烈的摇晃,复归平静,步之遥就站在车的后面,一动不动,世界仿佛静止。
车窗降下些,略带沙哑的男声传出:“非得开窗户,真难伺候。”
“再难伺候有你未婚妻难伺候?”
发出声低呼,娇媚的女声又问,“泽哥,我跟你玩车震,她知道了不会生气吧?她控制欲好强,我好怕。”
“你开什么玩笑?”
被称为泽哥的男人冷笑回她,“有这个人吗?你给我编排的未婚妻?”
他冷声说着,女声也慌了,讨好的意味十足:“泽哥,再来嘛,我保证只叫不说话。”
“算你识相。”
男人轻笑。
步之遥直愣愣地在风里恍神,她想过一万种重逢的场景,最绝情的也有心理准备,唯独没想过,最绝情的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
像无数根银针扎进她血管,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而后麻木。
每寸血肉从她心上硬生生剥离,被狠狠地一寸寸碾过,化作一滩烂泥流散开来。
风在耳边尖锐呼喊,音声扭曲随风扎进她的耳膜,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胃里翻江倒海,步之遥脚下发软,她胳膊被周以寒拉住,维持她仅有的平衡,抱着包,在路边蹲下。
“是他吗?”
周以寒低声问。
“项逾泽。”
烧成灰她都认得,步之遥不住干呕。
雨滴打在她发间颈间,周以寒为步之遥撑伞:“伞头我挡住了。”
“谢谢你。”
这把伞步之遥用了五年,万一项逾泽靠伞头的猎豹认出是她,她会又一次受伤。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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