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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游忧心忡忡,“若他不知自己状况,而灵力不足以维系金丹之事发生时,怎么办?”
“不会。
有我在一日,他便平安一日。”
说着,韩知竹又带着托付一般的肃重感看向魏清游,“若我不在了,你便护他平安。”
“为了四师弟的安危,我当尽力。”
魏清游承诺着,却不减忧心,“更盼宋长老能找出彻底根治之法。”
魏清游陪着宋长老出了门,韩知竹送走他们,回到程雁书房里,轻轻掀开床边纱帘,坐在床榻边,静静看着深睡未醒的程雁书。
他轻轻伸出手,手指抚上程雁书仍然在急剧地小幅度地颤动着眼皮。
指腹的温度贴过微凉眼帘,像是得到了安慰,那剧烈的颤抖止住了。
程雁书无意识地抬起手,覆盖住了韩知竹的手背,又遵循本能地握着那手,贴上了自己心口,再牢牢抱住,像是抱住了在梦境中取暖的根源。
韩知竹的呼吸一滞,只觉那被压在他手心的心跳像是一次又一次强大的冲击,冲向他万年冰封的心,也冲破他一直禁锢的渴望和期待。
而程雁书面容平静,呼吸平顺,眉眼平展。
因为缺乏灵力而不红润的、泛着淡淡粉白色唇微微开启,像是需要一点温热,去暖一暖,润一润。
韩知竹在呼吸急促的瞬间移开了落在程雁书脸上的视线。
抬起另一只手,抵上程雁书的小腹,韩知竹向他丹田渡过灵力,而眼睛却不敢再看他。
目光落处,轻纱床帘正被风拂动着不停摆动,一如此际他复杂难言的心绪。
程雁书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自己熟悉的床榻顶端。
他头昏脑沉,晕晕乎乎地想:这是第几次失去知觉,被移动到自己床上再醒来了?而且在大师兄面前直挺挺地晕过去,还是当着两位小师弟的面……想来他那孱弱而不能自保的形象,怕是根深蒂固地深植于大师兄的心里,不真的一剑斩破九重天,怕是终究也纠正不过来了。
可是不纠正也不行啊——试想,一个最终要当四极盟主的强者,会愿意自己的道侣弱不禁风,时时需要照顾保护,一点也不能与之并肩立于巅峰吗?程雁书懊恼地一撑床榻坐了起来。
一起身,他便察觉丹田已经蕴满了温润的灵力,随着他的动作而被激发得更有存在感,连同呼吸跟着血液运行着游走全身,把经过的每一寸血脉都安抚得舒舒服服的。
这是大师兄又支援他灵力了?想到大师兄,韩知竹便到了。
床边纱帘被修长的手指挑起,韩知竹端着个小圆木托盘走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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