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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晚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以入殿都是抬着头的,直到看到长老席旁的谢望关和周暮知。
“糟糕。”
谢虞晚眼皮一跳,连忙低下头,躲开了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却躲不开母亲毫不客气的质问:
“谢虞晚,你怎么回事?”
谢虞晚苦兮兮地抬起头:“我这不是担心天下安危才出此下策的嘛,娘,我往日里可乖了,从来不惹事的。”
“从不惹事?”
谢望关听到这四个字从自己女儿口中蹦出来直接乐了,他笑眯眯地说,“日头打东边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女,”
周暮知没好气地瞪谢望关一眼,倒没再数落谢虞晚,而是叹着气说,“你这丫头,也是刚刚定完亲的姑娘了,何时才能让人省心啊。”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面上皆闪过各异神情。
一直在后头笑眯眯抚胡须的天莲道君瞬间坐直身子,纪渝抓了抓脑袋,荆鸢和萧元晏不约而同地望向谢虞晚身侧的宋厌瑾,宋厌瑾则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谢虞晚。
“定亲?”
谢虞晚作为当事人,惊得眼睛刹那瞪直,声调猛地拔高,“什么定亲?”
“当然是你和你复珺哥哥的亲事啊,”
周暮知敲敲谢虞晚的脑袋,“连复珺愿意娶你这个黄毛丫头,我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连复珺是谢望关的首席弟子,谢虞晚确和他颇为熟识,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嫁给他啊!
“娘,”
谢虞晚抱住周暮知的胳膊,苦着脸说,“我不愿嫁。”
周暮知的神色当即就变了,一双美目陡然瞪圆,眼看着局面将将失控,谢望关连忙干咳一声,借天莲道君转移话题:“小女顽劣,实在抱歉,还请天莲兄惩戒她。”
天莲道君心领神会地接下话头,他稍一沉思,最后宣布道:
“既如此,便罚你等去藏书阁抄写儒籍,”
又移眸看向宋厌瑾,“小锦,劳你监督,未抄完者,今日不可离藏书阁。”
*
谢虞晚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藏书阁,她不爱读那些艰深晦涩的经文诗句,是以还没抄几个字呢,她就嚷嚷着说自己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了。
“师父怎么想的,”
谢虞晚趴在厚大的书上,愁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我们一群修道的,罚抄儒籍做什么……”
荆鸢掐掐她的脸颊,调笑:“说不准天莲道君知道你的死脉是抄书,这才故意安排你们来藏书阁的。”
荆鸢和萧元晏并非霄厄剑宗弟子,天莲道君管不了他二人,只是荆鸢和萧元晏本就无事,便也来藏书阁,只是不为罚抄,而是为了围观纪渝、宋厌瑾和谢虞晚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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