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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场总得做足了,不然怎么镇住王廷来的那帮人呢。”
皇帝一想到这麻烦事又觉头大,桩桩件件都须得过了手去,“做足了他的排场,便是我挨言官……怕都不止言官的骂,又是妖侍惑主又是酒色财气,还要说红粉骷髅,宗室人心……”
也就是在亲妹面前倒倒苦水罢了。
谁知妹妹反叫月华端了一碟点心来,笑道:“我府上新招的点心师傅做的,阿姐先尝尝,用些了再回宫去同言官们打笔墨官司吧。
这几日招待魏、袁两位大人都颇受喜爱。”
也就是说她已将意思都透给这两位了。
大理寺掌律法便罢了,御史台这位说通了便好办许多。
“你这点心师傅会讨巧,赶明儿少不得赏她些。”
皇帝拈了一块起来只笑,“你却说说替人求什么赏赐?”
“阿姐惯会取笑人,”
长公主也坐了来吃茶点,“这什么东西,在御前卖弄一番便算了,怎还要起赏赐,莫不是赏完了便要讨了我府上人去,宫中可不缺一个点心师傅。”
这妮子,借着点心师傅的当口在这喊着要下值呢!
皇帝好笑却没得奈何,只得道,“谁要你府上人了,在你府上那月钱还不必我出,不过就着时候吃你两碟罢了,怎还成了我要讨了去,你要缺厨子,宫里随便挑了去便是。”
两姊妹只一边说着一边消耗茶水点心。
长公主不常入宫,尤其天冷时候身子弱,总窝在府上,这一下便聊起些家常事来。
没多时显见着日上三竿了,再不回宫只怕今日公事处理不完,皇帝这才登车往宫里去。
阿斯兰没等着两日便迎来了几个小黄门。
他心知皇帝是要弄他出去了,便由着这几个小宫侍伺候着修了面,量了体,又将全身清洗了一处,除去各处毛发才算了结。
末了,只听见这黄门小声抱怨道:“偏这位公子废了两罐软膏,幸而咱们多带了些。”
上回预备婚仪也是将周身毛发都剃了干净的。
“你们皇帝定要人剃干净的。”
阿斯兰心下有些不快,这一下也沉了脸色。
另一个黄门见他面色不虞,忙堆了笑来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宫中侍君黄门无一例外都要除了面上身上须发的,也是为了美观所致。
至于各位侍君公子,更有怕毛发生硬扎伤圣体的缘故在。
后头太医说身上毛发易生污垢,才叫咱们都去了,更何况这去干净了看着也白净,那地方也能显得好看些,得陛下喜爱的。”
他自以为是透出几分皇帝喜好来讨好阿斯兰的意思,却没想着这位主儿好不领情,闻言只答了一声“知道了”
便叫人都退了出去。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漠北贡来的蛮子一个,也不知道礼数。
来日里失了宠看他如何跋扈。”
前头的小黄门才出了宗正寺便忍不住嗔了起来,“也不知陛下看中他哪点,长相和那物是不错,便算有些本钱,可哪比得上宫里头那几位有名姓的主子。”
“你可少说两句吧。”
另一个黄门摇摇头,“这位都定了是正三品的公子,尚仪局说已经在择封号了。
咱们来量他尺寸还不是为了给尚服局备衣裳,听说是陛下亲挑的料子要尚服局准备呢,万一得罪了他,如今侧君公子不在,他要打杀咱们可没人救。”
两个黄门一时又是唉声叹气,只有赶紧驾着车回宫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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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我一直很想写的玩物互换环节了(虽然阿琦没要)。
和男性不同,女性不必担心血脉混淆,所以招个男宠也不过是玩物(参考太平公主和武皇),借去给别人玩一玩也能算一种社交(宗法都归自己了当然是随便送,男人就是养孩子的工具人),主体性在女,就不用总想着洁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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