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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月皊低着头望着手里的画卷对江厌辞的情绪一无所觉,“幸好遇到他,要不然我自己画不出来的……”
江厌辞望了一眼李淙离去的方向,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月皊赶忙跟上去,怀里抱着的木盒子却落了地,一下子跌得散开,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落了一地。
她赶忙蹲下来捡拾。
江厌辞叹了口气,转回身蹲下来帮她捡。
当把最后一支笔放进木盒子,江厌辞抬眼望向月皊,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江厌辞瞥了一眼,她皙白的手指头上沾了一点红色。
红色,自然不可能是绘图的颜料,而是她捡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血迹。
江厌辞瞥了地面的一小汪血,知道她的眼睛不太好,恐是最后捡完了东西才发现。
江厌辞把月皊的手拉过来,动作不算温柔地用帕子给她蹭了蹭手。
月皊下意识地想要把手往回缩,江厌辞用力握住她的手,冷声:“怎么,拿了放妾书就要当陌生人?”
难道不该这样吗?
月皊茫然地望着他。
江厌辞拿起木盒子,再拉着月皊的手起身,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牵着她往外走。
也罢,这放妾书,就算她不跟他要,他也早晚要写给她。
虽然一切都理所应当十分合理,可当月皊真的执意说出想要走,江厌辞还是生气。
月皊为什么执意要走,江厌辞不是不知道原因。
毕竟她这样笨,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太容易看透。
他要是看不懂,那他也是个傻的。
可正是因为知道原因,江厌辞才更生气,气她的榆木脑袋。
气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先想着别人,偏偏不懂为自己有所求。
·
太子李淙在天牢里待了大半日,中午连一口东西也没吃,又匆匆赶去与长安相邻的邑井县。
当他办完事情回宫,刚踏进宫门,迈在雕龙的砖面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殿下!”
小春子吓坏了,跟随的其他几个侍卫也是个个惊惧。
急急忙忙将李淙送回东宫,派人去请太医,再禀向圣人和皇后。
彼时圣人正在召见臣子商讨国事。
圣人再三腔调科举之重叮嘱即将到来的科举不可出纰漏,又问了书画筹和减税的事情。
这书画筹,为的是从达官显贵手中捞钱银,自然是捞得越多越好。
只有从旁处获取更多的钱银充进国库,才能将利民的减税之事进行下去。
圣人再一次想到削爵。
宫人弯着腰进来送茶水,圣人才觉察出时辰不早。
询问几位大臣可还有旁的事情,若是无事便都退下。
“陛下,下个月姚族进奉。
听使臣隐言,姚族今年似乎有献贵女之意。”
圣人皱眉,眉宇间显出几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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