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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扳开手指一一数道,“王犬韬是个憨厚的,他只喜欢美食,就不算他了。
陶允之这孩子,多好的有志青年,那么多名门闺秀他都不敢抬眼去瞧,就见着他在我面前提过卢五娘子多次了;王府的小郎君杨清,算起来还是五娘子的侄儿呢,听说痴恋卢五娘子已久,非她不娶了!”
“庭萱面容娇媚,家世出众,又加上待人处事颇为得礼,她性子也爽利,十分和我的心意,便是有这么多郎君恋慕又如何?她有这么多郎君恋慕,可见她确实是个好的。”
南阳反驳道。
“况且她洁身自好的很,这么多郎君恋慕,也没什么不好的传闻。”
南阳又补充道。
傅瑜对卢庭萱没什么恶感,只虞非晏如鲠在喉,让他觉得心下不畅,道:“五娘子难道看不出来,她对虞非晏有情吗?”
这话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傅瑜仗着剧情张嘴胡来,而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虽然卢庭萱没有赤.裸裸的表露出来,但她的眼神动作却是在看见虞非晏时做不了假。
六柱国圈子总有交叉的地方,这么久下来,傅瑜也是能撞见几次虞非晏的,而他每次撞见虞非晏,对方身畔都有含羞带怯的卢庭萱。
虽然傅瑜不会承认他每次“撞见”
都选的时机恰好。
“连你也知晓了?”
南阳像是早就知晓这件事一样,只叹气看了傅瑜一眼,眼神复杂道:“这谁不知道,虞非晏倾慕斐家娘子多年。”
傅瑜一懵,合着话题又被绕回到他身上来了,他硬着头皮道:“那又如何?只说他没那个福分,如今有这个福气的在你面前坐着呢!”
南阳长公主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显而易见,方才被章妃的事所生的怒气也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傅瑜这般插科打诨,两人最后将那半坛酒喝的七七八八,傅瑜又告了罪,南阳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直至夕阳西下,傅瑜出了公主府,趁着兴致浓,忙赶到东市的金玉轩,将自己前些日子画的首饰样子摆出,让他们专门定制打造。
安国公府摆在这,他又交了定金,也不怕拿不到货。
怀着能在婚后送斐凝他亲自设计的首饰的想法,傅瑜睡的很香。
然而这样的美梦没做多久,第二日便被金圆大呼小叫的声音给吵醒。
嘈杂的声音就在耳畔,跟赶不走的苍蝇一般,吵得傅瑜心生烦闷。
他随手甩胳膊打过去,却被金圆抓住晃了几晃。
金圆在一旁大声道:“不好了郎君!
郎君!
大事不好了!”
傅瑜迷迷糊糊的,只反驳道:“我怎的就不好了,我不好好在这儿呢么?难道是洛廷细作杀过来了?!”
说到后面,他猛然一惊,神情骤变,浑身懒散的气势陡然一变,翻身就从床榻上起身,忙冲到隔间去拿自己的长弓。
金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落在傅瑜身后,忙道:“不是,郎君,不是此事。
是——”
他顿了顿,看了眼刚刚起床,还身着中衣、头发披散、神情冷凝的傅瑜,吞了口口水慢吞吞道:“……是章家郎君来拜访您来了!”
傅瑜还没想清楚,就见着金圆的模样很可疑,他猛然一顿,惊诧道:“你是说——章金宝来拜访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金圆点头如捣蒜,忙道:“现下大郎君正在招待呢,让我赶快来找您过去。”
傅瑜大惊,身形僵硬不动,片刻,他赤着脚跑出房门,就连手上握着的长弓也忘了,待得他出了房门,奔到长廊上,他突地顿住了。
赤着脚踩在大理石的长廊上,脚下却并不觉得凉意,有风拂面,披散的发在耳畔略有些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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