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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最近正在找能落脚的地方。”
江子鲤打蛇随棍上,连忙拽着他叭叭,从酒店床硬一路说到北城这么多年已经大变样了,得有个靠谱的当地人带路才行,跟真事似的。
夏景被他一通说,被酒晕到转动缓慢的脑子终于慢腾腾反应过来江子鲤的潜台词。
这货和以前一样,想要什么简直就快把目的直接写脸上了。
夏景差点招架不住,干脆顺应了江子鲤的意思,开口:“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暂时住我这里,就是小了点。”
说完,他呼吸滞了一瞬,好像在等着一个悬而未决的审判,不敢放过江子鲤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江子鲤如愿以偿地往后一倒,他这一通说就差直接把话摊开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没关系,厕所我都能住,不挑的。”
夏景嘴角忍不住抬了一下,语气也没那么沉郁了:“不会给你住厕所的,放心吧。”
从得知他们两个之间错过的电话只是个阴差阳错的意外开始,江子鲤眼角的笑意就没消下去过。
他外衣穿了一半,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搭着,身材形貌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连气质都稳重了许多,但笑起来却依然如初,眼里就像盛了一弯清澈的水,颊边酒窝勾人。
夏景眉眼沉了沉,凭他比量尺都标准的眼神——根本不需要凭这玩意量,江子鲤很明显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了!
这个距离,他闻到了江子鲤早上精挑细选喷的香水,莫名像领地被侵犯似的很不舒服。
夏景很想亲手拢住他后颈帮他抹掉,让他重新染上原先清爽阳光的,属于自己的味道。
江子鲤虚伪地矜持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亲自打包了自己不占地方的行李搬进了夏景的房子。
夏景让了主卧给他,自己住进次卧,出来的时候把次卧门关的严严实实,好像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让他发现的东西一样,还心虚地看了他好几眼。
江子鲤好奇了一下,也没多想。
他搬过来就没想过要走,天天鼓捣着添置一些新家具,夏景有时出门回来,就能看见自己原本没什么人气的房子多出一个热水器,一个洗衣机,或者是一个不起眼的新陶瓷杯。
有时也只有一束花,带着水露插在新买的花瓶里,花枝招展地迎接着主人,一进门,能闻到扑鼻的清香。
江子鲤从厨房探出一个头,说:“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我来做。”
夏景洗了手,进厨房看见他熟练地切菜码,倒油倒盐也不像之前看也不看往里搁,居然能精准控制用量了!
夏景禁不住心想,连他都会做饭了。
他有些惊奇地看了一会,江子鲤嫌他碍事,摆手把人赶了出去,片刻后,端着一盘卖相居然不错的糖醋小排出来。
他眼睛很亮:“尝尝。”
夏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实话说,味道是很不错的,但就因为太好了,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饭店里精雕细琢的招牌菜,却失了本该有的“家”
的味道。
他说:“你做菜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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