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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倒是没笑:“以后不会了。”
见他一脸肃色勺子倒不习惯了,她怎么好像习惯了书生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一定是错觉,分明严肃的人才更让人安心。
书生忽然想起来,又仔细对比了一下那五指印痕,摸下巴:“当时到底是什么姿势,能抓成这样……勺子你的唇怎么破了?要抹药膏吗?”
昨夜阴霾立刻席卷心头,勺子愤然掀桌:“色书生我要暴打你一百次!”
“……”
窗外众妖纷纷摇头:“老大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勺子当然还好好的,把书生轰出去后,倒床就睡,然后发现昨夜纠结了那么久的事竟然心无芥蒂了,书生还是那个书生。
翻了个身,她又觉不对,他正常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翻来覆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呼呼大睡过去。
清晨醒来,拿着脸盆去打水洗脸,发现手上的瘀痕都不见了,药膏果然很神奇。
洗漱干净后,她蹦到厨房拿菜篮子,去购置一日食材。
状元镇虽然不大,也不是主要的商道,因此并不算太热闹,况且时辰还这么早。
勺子蹲身仔细挑拣蔬菜,那几个卖菜大婶如往常说起街坊的大小事来。
买好菜,又去肉摊,又听见同样的事,这才抬头:“好几个人都沉睡不醒?”
那屠夫边给她剁排骨边说道:“是啊,东家秦婶,云巷张哥,元儿他娘,还有松三媳妇,老椒他爹,不知道怎么的,就沉睡不起了。”
旁边一人道:“你说的几人,平日里就不见得精神,不是那出事就是这闹心,喊死喊活好几回了,指不定是做了美梦不肯醒咧。”
屠夫瞪眼:“去去去,跟道士混过两天就满口胡言乱语,做梦能做到醒不来吗?”
众人一番说笑,勺子微皱了眉,提过骨头和肉回去。
突然这么多人沉睡,恐怕不是巧合,难道又有什么妖魔鬼怪进了小镇?乖乖,可千万不要跟客栈扯上关系,也别让她碰到。
这几个月来她都成助人为乐的花妖了。
抱着这次一定不管闲事的念头,勺子拎着菜篮子愉快的回到客栈。
只见门柱一侧那糖画老人又摆了摊子,正在点火烧糖浆的炉子。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的十分慈祥,一瞬间勺子就想起了老掌柜。
要是爷爷还在这,那该多好……她那个时候如果就出来做小二,努力跟爷爷一起守护客栈,那爷爷决定要走的时候,她就能劝他留下了。
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摇了摇她,轻唤:“勺子。”
她茫然回头,是掌柜,可却不是爷爷,是书生。
不由鼻尖一酸:“笨书生你出来干嘛。”
书生十分无辜的看她吸吸鼻子进去,待她走了,才微微偏眸看那糖画老人。
糖浆已经化开,隐约飘散甜味,钻入鼻中。
书生眸色顿顿,听见勺子在唤自己进去搬锅子,这才进去。
不多久,就有个满脸病色,衣着光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喑哑着嗓子:“芝芝会喜欢吃的,给我来一个。”
糖画老人淡笑:“请转一副画吧。”
男子转了一只猴子,老人浇糖成画,递给他,说道:“你也尝一口吧,吃了,能忘却忧愁。”
男子神色略有恍惚,低头咬了一口,果真是甜进了嘴里,缓缓甜入心底……忧愁似乎真的顷刻散去,再无病痛。
下人见他神色恍惚,提醒道:“老爷,该去订酒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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