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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易多虑,这几位合力给他造成的压力不小。
而强大的兵力,恰好能减少这份压力。
因此他会想到私自养兵也不奇怪。
虞逸明白,承王并没有想要谋反,他所求的不过是实力在握的一份安心。
私自养兵虽为重罪,但就私心而言,虞逸并不会怪罪承王。
她甚至在心底为他开脱,想着整个大岐江山都会是他的,这些兵也不过是提前归属他而已。
但有一点,她想要知道,方德利拿救济灾民的钱给他养兵这件事,他是否知情?连楚瞧她面露纠结,道:“公主心中既有了答案,我便不再多说了。
结果如何,我们过两日拭目以待便是。”
虞逸杯中的茶已经凉了,连楚便重新倒了一杯。
虞逸心不在焉地去端杯子,这一摸,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滑滑嫩嫩的。
她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就见连楚的手还贴在茶杯上未收回,而她的手,正搭在他的手上。
对上连楚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讷讷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连楚:“公主希望我信不信?”
“你能信,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信吧。”
连楚最后那一个“吧”
字,用得很是微妙。
虞逸尴尬地想要收回手,却反被连楚攒住。
连楚动作很是轻柔,牵引着她的手放到茶杯上,“公主,趁热先把茶喝了吧。”
当她握上茶杯,他的手离开之际,若有似无地触碰道她的手背,激点痒意。
向来不怕痒的她,自打来了黎州后,虞逸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床太硬了。
其实,方德利当初为她安排住宅时,花了不少心思,宅子里的所有物品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
但黎州的条件再好,也比不过宫中。
且她睡觉不老实,在七尺长的软床上,常常自最里头睡着,第二日在床边醒来。
而这几日睡的床不过四尺,她总是翻个身就要掉下床去,这使得她总是被惊醒,整夜都睡不安稳。
她从没觉得睡觉是这么折磨人的事。
因为这,在黎州的这几天,她连懒觉都戒了。
在李经把赈灾钱粮送到的第二天,她也不例外地在天光微亮时分,就果断地从床上跃起。
起床后,她发了一会儿的呆。
接连的哈欠过后,她极为乐观地安慰自己,虽然她睡得少,但她起得早啊!
正好,她今日也安排了事情做。
梳洗过后,她随意地插了根发簪就出门了。
今日同她一起出门的,除了含玉外,还有孙棠等公主府的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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