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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能应下,此事便能成;若是他严辞,那后日上奏时,便要再琢磨琢磨章程。”
兰沁禾问,“那这件事,是我去见慕公公,还是由李祭酒出面?”
“当然是你。
一个小小的祭酒,如何能见到慕公公,只有你拿着郡主的名头去,他才有可能见你。”
万清被兰沁禾扶着,走了一会儿乏了,便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
“你不要穿着官服去,就当是替我送公文的,只当自己是个小吏。
上次你在慕公公面前,就是太冒失了。”
想到上次女儿去司礼监的事情,万清依旧心有余悸,顿时皱着眉斥责道,“你以前鲜少接触司礼监,往后可要记着了,说话谨慎三思,别以为都是和你那些酒肉朋友似的。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心里想明白了。”
“知道了母亲。”
兰沁禾也有点后怕。
那天说的话,慕公公若真以为她在惦记着什么,捅到圣上那里,兰家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对了母亲,酥酥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万清本来还正常的眼神,在兰沁禾提到兰沁酥后,不禁一暗。
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圣上今日留她在宫里议事。”
兰沁禾一怔,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二十七岁升光禄寺卿,谁都知道兰沁酥这个从三品是怎么来的。
“我已经管不住她了,”
万清垂眸,说出的话苦涩迟缓,被风一吹,轻飘飘地散了,“随她去吧。”
对于这个女儿,她是一直存了歉疚之心的,以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她再想管教却已是力不从心。
这时,远处有丫鬟走过来禀报,“夫人、二小姐,李祭酒李大人来了,在前面候着呢。”
兰沁禾起身,对着万清低头,“母亲,那女儿就先去了。”
“嗯,去吧。”
兰沁禾侧身,对着旁边的丫鬟交代了一句,“留在这伺候夫人。”
接着提步朝前厅走去。
她按照万清的教导,同李祭酒寒暄一阵后,将引商入监的法子说了。
“李大人以为,此法可行否?”
李祭酒心中一跳,他见对面的女子面色淡然,眼笑吟吟,恐怕这番话里已经是有万清授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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