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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会没有?”
知景眼中一片狐疑,像是不信阿瑜的话。
连她作为成国公府的奴婢都是有名有姓的,只是在府中,那些主儿都喜欢只唤下人名,不喜带着姓氏唤奴才。
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会连姓氏都没有,想来是不愿告诉自己,不说就不说,还以为她稀罕知道呢。
看着阿瑜听到她问话后,闭口不言的模样,知景不再自讨没趣,一言不发的继续领着阿瑜往前走去。
深夜翻墙月照当空,月光洒落在院中的路石上,阿瑜坐在院落里的石凳上,晚风拂过,单薄的背影略显萧瑟,阿瑜趴坐在那儿发楞,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忽得墙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怪异的声音,这声响传进阿瑜的耳内,让她不禁吓得站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徐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探去。
隐隐绰绰看见一只手攀在墙头,阿瑜本想唤人过来,而后又想到这松林馆好似就只有她和知景,若是这人是进府内偷盗的贼人,那就凭两个弱女子还难以和他正面对抗。
如今就只好暂且不声张,倘若喊出声来,倒是可以惊动知夏过来,但也会把那翻墙的人招惹来,到时候怕是来求财的贼人迫于形势进行谋命。
阿瑜小心的踩着步子,往花丛内躲进去,借着丛中茂密的枝叶藏着,她看见那人手脚娴熟的越过了墙头,跳了下来。
看那装扮也不似贼人,依托月色,阿瑜能看见是一位身穿紫色的衣袍的青年男子,长得周正极了,腰间还别着一把折扇。
跃下墙头后,那男子还轻拍了拍手上的灰,那一身作派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偷窃的贼人,倒像是这府内不想惊动其他人的晚归主人家。
这般一想,不由得放松了警惕,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故而阿瑜并没有从藏着的草丛中现身,反倒是继续蹲在那里静观其变。
那人倒也是奇怪,翻墙进来后也没进房内,只是在方才阿瑜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酒皮囊。
青年面带忧色,就这酒皮囊的嘴口饮着,阿瑜看着他半天,这夜里草丛中飞虫也多,她不好做出动作来驱赶,但飞虫在她面前扰着她。
她忍住脖间被咬后的痒意,想着趁那人在饮酒不注意周遭环境之际,悄悄的离开此地。
在她留神着那头的动静时,却没有留心看见脚下的枯枝,一脚踩上去,“嘎吱”
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声响终是引得那人偏过头来,阿瑜这下避无可避了,两人视线相对,阿瑜能看见青年脸上尚未反应过来的神色,忧虑中带有一点点的懵。
像是没有想到这块地方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你是谁?”
含糊不清的话从青年嘴里问出。
阿瑜看着这人还带有酒意的双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醉,“那请问公子,你又是何人?为何攀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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