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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保上来一个耳光打过去,冷笑着问城楼上的人:“怎么样?沈铮,城门开还是不开?”
“父亲,让我去救弟弟!”
沈之琰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杀过去,可心慌难定,四周皆敌,一时寡不敌众,胳膊上挨了好几刀。
“沈铮,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给你五个数,要是再不开城门,我把你儿子放干了血做人皮鼓!”
耶律保说着就开始数数:“五!
四!”
沈铮凝视着远方,缓缓抬起手臂,对着旗杆上的孩子,拉弓如满月,一箭而出,全场死寂。
沈之璋对父亲最后的印象,就是他挽弓射杀自己,然后振臂高呼:“替二公子报仇!
杀!
杀!
杀!”
“不——”
沈之璋疼的蜷缩起身子来:“不……不要……救我……救……”
“驸马?驸马!”
锦书瞧床上躺着的沈之璋突然说起胡话来,又打滚又流汗,便知他是做了噩梦,于是稍稍用力推他:“醒醒!
醒醒!”
沈之璋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烛光,他有片刻迟疑,扭头盯着床边坐着的女子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你做噩梦了。”
锦书语气柔和,扭头吩咐春绢:“去倒杯水来,顺便叫太医进来。”
沈之璋挣扎着想坐起来,一脸疑惑:“什么时辰了?公主怎么在这里?”
某些人血洗马背,旧伤复发,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想睡觉好吗?锦书腹语,可这些话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她只勾起一个假笑,将水递给他:“大半夜了,喝点水吧。”
沈之璋沉默了,原本明亮充满不屑的眼神多了些柔和迷茫,他道了声谢,低头乖乖喝水。
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白了还是个孩子心性,争强好胜,要面子死倔,太急于证明自己了。
锦书打量着沈之璋,瞧他安静乖巧喝水的模样,气也消了一大半。
要是他一直这么乖,踏踏实实的生活,倒也可以做个美男子啊。
春绢带着太医进来,摸过额头把过脉,老太医松了一口气:“回公主,驸马爷烧退了,也大好了。
臣再去开几副中药,驸马爷要记得按时吃,这一个月,多卧床休息,尽量不要下地走动。
驸马既然醒了,还是多趴着,别压着伤口。”
“扶你们驸马爷趴着。”
锦书立马指挥两个小厮实施。
煮豆豆萁不敢耽搁,扶着沈之璋趴在床上。
锦书随手拿了一个软枕示意煮豆给沈之璋垫在脖子上,才对太医道:“有劳太医了。
大半夜的,辛苦您跑一趟,春绢,送送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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