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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回来的时候,家中亮着微弱的灯光,叶芸还未睡。
他进屋,叶芸已经烧好了热水等他。
他脱了外套,她帮他挂起来。
白闻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目光逐渐落到她的袖口处,将她拉到身前,握住她的手,卷起袖子,细嫩的手腕上是赫然在目的淤青。
她身子白净,留点痕迹总是特别明显,平时和她相处,他都是收着力道,深怕手劲重了弄疼她。
见到闻斌这么没轻没重地对待她,白闻赋的眼底沉着阴晦的眸光。
“家里还好吗?”
叶芸问他。
白闻赋的拇指轻抚着她的手腕:“消停了。”
他回去了几个小时,短短一句话带过,但叶芸清楚家里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白闻赋见她凝神的样子,问她:“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叶芸抬起眼睫:“如果方便的话,哪天把缝纫机带给我。”
白闻赋扬起视线睨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她害怕筒子楼,那晚接她回来,快到二尾巷她就紧张地往他怀里钻。
毕竟和大男人不同,她是个姑娘,二十左右的年纪,脸皮薄如蝉翼,本就抗拒那楼里的污言秽语,却被拉去筒子楼前撕破脸面,这对她来说和当街凌迟没有区别。
回来后却不哭不闹,也没责骂闻斌一句不是,只是让他带回缝纫机。
白闻赋轻笑,眼底蕴着苦涩,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疼惜的吻浓烈而炽热,让她很快溃不成军。
叶芸脸上一阵燥热,牢牢抓住被单,衣服被揉得松散,快要挂不住。
他吻着她莹润滑嫩的肩线,嗓音冒火:“今天可以吗?”
叶芸抬起双手环抱住他,他的手穿过她的后背,提起她的身子:“给我。”
叶芸发烫的脸埋进他的锁骨,轻轻“嗯”
了声。
房间虽小,但不需要顾及家中还有旁人,世俗纷扰全阻隔在小屋之外,他温柔地舔舐着她,像安抚受伤的幼崽。
叶芸心底的彷徨不安被震得七零八碎,意识也逐渐溃散。
每回跟白闻赋做完这事,身上的骨头都像被打散了一般,第二日下地双腿总是绵软无力的。
叶芸醒来的时候,白闻赋已经不在身边,她以为他出门了,却听见院子里有响动。
瞥见白闻赋的外套在旁边放着,她顺手拿过披在身上,裹紧跑到门前看了眼。
一早上的功夫,院中那些杂草全被清理干净了,白闻赋穿着件毛衣,撸起袖子在翻土,他手臂匀称有力,每一铲子下去翻出许多碎石和泥土。
今天日头好,阳光洒在小院里,暖洋洋的,叶芸问他:“你在忙什么?”
白闻赋抬起头来,停下手上的动作,铁锹扎进土里,他单手搭着,修长的身形迎着晨起的光,宽阔、精壮、给人踏实的安全感。
“把这打理一下,年后种些花生。”
听见这个提议,叶芸眼前一亮:“我家门口也种的花生,从前总和我二妹偷着吃。”
白闻赋唇边勾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吃了,等种出来,这院子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叶芸“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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