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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如果祖父和祖母、师兄会知道那年及笄礼的事,他们会觉得一直疼爱的皎皎会有这样的污点吗?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失望,然后态度骤然冷淡。
宁离很怕,所以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亲情。
希望在他们知道前能留下很好很乖的印象,偌大的徐府连角落的尘埃都在欢欣,庭院徐老夫人早就叫人翻新洒扫了一遍,重新栽种了花,这是他们回来后给皎皎过得第一个生辰。
黎从心原想着不若干脆大办一场,也叫外人认认人,但是宁离拒绝了,她很怕人多的场面,那些熟面孔会怎么看她,宁离不想再面对。
“就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就好。”
宁离眸中的光扫过了众人。
“过了今日,便是同僚了,小九,师兄敬你一杯。”
聂青澜率先起身,倒了一杯酒,酒香醇厚,是徐秋锦亲自酿后埋的酒,宝贝的紧,为着宁离的生辰特意开的。
宁离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酒香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鼻端,她像只小兔子一般凑近辍引了一口,没有辣意,反倒是有淡淡的果香,她不免贪杯多喝了些。
“唉唉,少喝些,明日还要进宫,可不能醉醺醺的。”
卢湛英赶忙拦着她。
宁离乖巧的依着他的话放下酒杯,但不肖一刻,脸颊已经泛起了绯红,像熟透的蜜桃一般,她贴了贴脸颊,有些热,身旁的虞少渊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视线忍不住落在了那张精致的脸蛋上。
双眸水润润的,像是刚刚被春雨洗过的润玉,微微挨近,酒香和甜香混杂,莫名的让人有些热,虞少渊只把她当妹妹,二人性情颇为合得来,便也一直没有顾及男女之防。
虞少渊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吃东西的唇,一张一合,很秀气,突然丘晏如把酒杯不小心碰倒,打翻在了虞少渊的衣袖上。
“抱歉,我没看到。”
丘晏如笑意不变,拿着帕子给他擦酒液。
虞少渊陡然回神,微微垂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无妨。”
吃过饭后,宁离脚步虚浮的回了庭院,虞少渊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踉跄栽进荷花池,他远远的跟着,看着她调皮地踩地上的影子,一举一动充满了天真,胸腔内那个不停跳动的地方软成了一汪水。
宁离回了屋,阿喜半是埋怨半是关心:“明天都要进宫了,女郎还要饮酒,若是殿前失仪可怎么办。”
宁离湿漉漉的眼神一弯:“我就喝了三口,三口。”
她声音软糯,竖起了五根手指。
不怪聂青澜,他也不知道宁离这般不胜酒力,便是宁离自己也不知道,寻常的酒量大约在三杯,今晚高兴,只是小酌两口,没想到徐秋锦的酒后劲分外大,她登时就不行了。
阿喜出去打了个水的功夫,宁离已经呼吸绵长了。
她只得替她擦了脸,脱掉了衣衫把人塞入被子里。
翌日,卯时二刻,天色黑蒙蒙的,宁离窝在被窝中睡得正香,阿喜推门而入,点亮了烛火,然后掀了宁离的被子,姣好的身躯顿时瑟缩着蜷在了一起,面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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