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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不起眼的木雕柜门被推开一层缝隙。
在满是欧式风貌的建筑中,这只纯雕花漆木凤纹柜便有些突兀。
望舒捕捉到了声音,迅速锁定了位置。
他握住手柄,从一侧方向开门。
时间空荡的可怕。
他轻轻探去,嘴角降了下来。
空无一物。
“嗬嗬”
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肩上,微凉的触感格外真实,望舒转过头去。
绕是神明也稍被吓了跳。
是个女人。
还是个通身被烧毁的女人。
黝黑焦亮的皮紧紧绷在骨头架子上,仿若粘腻的早已腐烂的肉。
它双目空洞洞的漆黑,突出的下颚骨只能发出“嗬嗬”
的叫声来,她着一身鲜亮的凤纹嫁衣,快要掉落的耳骨处还佩戴着翡翠珠环。
是做新嫁娘装扮的女子。
可是凭借骨像来看,应当是个五官端正的漂亮女子,只是不知为何会遭到火烧。
望舒心下紧张,新嫁娘向后退了两步,硬生生扯下耳骨上的珠环,余头还带着烂肉。
心她小心翼翼的,用那只已然萎缩得较鸡爪大不了多少的手递给望舒。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执拗的有些令人动容。
望舒突然间便没那么怕了,他舒展眉目,轻声问:“给我的吗”
女人点点头,又向前递了一步。
望舒在下方张开手掌,珠环落到他手里。
她似乎很高兴,拉扯的嘴角都有些歪斜。
却伴随着下一秒开门声消失不见。
顾俭进门就看见少年呆呆的捧着手坐在柜门边边。
走进些,看到那只弯月形状的翡翠珠环正安安稳稳的放在望舒手中,挂钩处还残留着碎肉点点,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俭心中突突的跳,沉声问道:“哪儿来的?”
望舒回神,捧到他面前,“一个穿嫁衣的女人给的。”
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顾俭觉得这小孩忒没警觉心,谁的东西也敢接,不说人心叵测,就是看林中那些白骨的狂热架势,一不小心生吞活剥了都是有可能的。
他摊开手,“给我。”
望舒面露不舍,又想起这些日子他咬的一口又一口,还是忍如割肉般的放到了他手里,仿若他是什么强盗头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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