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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公子会在这时候突然提起,所以他才变了脸色。”
刘基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幽微往事,他喃喃道:“如果当初子义兄去见了讨逆将军,或者孙将军来豫章和他谈一谈,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时过境迁,但他的想法和讨逆将军仍然是一样的,他还想北上,还想登天子之阶。
我甚至觉得,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像古代的刺客一样,无论生死成败,他都不会回到江东……”
“如果你这么说,我可以相信你。”
吕蒙眉头紧锁,“问题是,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少主公想做什么。”
两个人还在暗地里聊着,忽然发现孙权爬到了外藏椁之上,拿着灯照向那中央的盗洞。
他没回头,远远对吕蒙说:“子明,带两个人上来。
他也一起来。”
玉具鎏金青铜三尺剑(阳篇下)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从顶部进入椁室,几人的烛火燎亮四周,但只是照出一片空荡。
博山炉仍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孙权四处看了看,眼睛晶莹得像宝石,一边观察,一边微微点头。
刘基发现他总是看地上,心中生疑,也仔细看了一下:地上都是他们踩出的鞋印。
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盲区。
因为之前下墓的时候,他们掘地挖土,遍身泥污,加上整座大墓已经在地下埋了二百多年,所以他看见地上的尘土也不觉异常。
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意识到一件事:外面就算了,但这椁室是完整封闭的,密不透风,里面也没东西,怎么地面有这么多土?他一抬头,发现孙权正看着他,眼角掩不住的笑意,显然心情大好。
他说:“我是第一次来到上缭壁,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墓室,可这墓室里的所有器物的数量、摆放,你们随便问,我一定知道;它的东西广度、南北纵深,不需要测量,我也了然于胸。”
在黑沉沉的椁室里说出这么一段话,不仅刘基,其余几个人都感觉后背发凉。
刘基问:“在我介绍之前,孙将军甚至不知道墓主是谁,又怎么可能得知这些细节?”
孙权享受着他们的疑惑,继续说:“我还知道,这座大墓里器物俱全,但却没有一些很重要、几乎是我朝大小墓冢皆有的东西,那就是压胜之物——整座墓里,你找不到一枚镇墓瓶、镇墓文、镇墓符箓,甚至没有一只像样的镇墓兽。
他不驱灾,不辟邪,黄泉泺泺,神鬼横行,那是因为在他心里,阴间阳界已经没了区别,他不惧怕地下的魂灵,也不羡慕天上的长生,仅仅把这里当作一座能跨越春秋的大宅,把一生当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封存于此,等着有人来开启。”
刘基越听越觉得奇怪,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于是哑着声音问道:“海昏侯的内棺,确实在这座墓里?”
“就在我们脚下。”
孙权的声音仿佛耳语,“他把真正的椁室藏在了下层。”
这其实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机关:外藏椁密不透风,香雾弥漫,又没有点灯,所以人们难以发现它比椁室之外要低矮——其实不是低矮,而是中间隔了一层,他们…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
从顶部进入椁室,几人的烛火燎亮四周,但只是照出一片空荡。
博山炉仍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孙权四处看了看,眼睛晶莹得像宝石,一边观察,一边微微点头。
刘基发现他总是看地上,心中生疑,也仔细看了一下:地上都是他们踩出的鞋印。
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盲区。
因为之前下墓的时候,他们掘地挖土,遍身泥污,加上整座大墓已经在地下埋了二百多年,所以他看见地上的尘土也不觉异常。
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意识到一件事:
外面就算了,但这椁室是完整封闭的,密不透风,里面也没东西,怎么地面有这么多土?
他一抬头,发现孙权正看着他,眼角掩不住的笑意,显然心情大好。
他说:“我是第一次来到上缭壁,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墓室,可这墓室里的所有器物的数量、摆放,你们随便问,我一定知道;它的东西广度、南北纵深,不需要测量,我也了然于胸。”
在黑沉沉的椁室里说出这么一段话,不仅刘基,其余几个人都感觉后背发凉。
刘基问:“在我介绍之前,孙将军甚至不知道墓主是谁,又怎么可能得知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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