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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巨浪滔天,避无可避。
霍琚沉默不语,低头添柴,灶里噼啪作响,耳朵一片滚烫,也不知是灶火燎的还是灶火旁的人撩的。
水咕嘟咕嘟烧开,凌息把热水浇到刚被抹脖子的野鸡身上,开始处理鸡毛。
他负责打下手,霍琚负责掌勺。
“你打算怎么吃?”
霍琚站在一米开外询问。
凌息脑子里同时蹦出烧鸡,卤鸡,叫花鸡,口水鸡,钵钵鸡……
“呲溜——”
吸吸口水,凌息发现自己贪心地全部想要。
不过没有卤料,暂时吃不了卤鸡,而且霍琚现在养伤吃不了太刺激的口味。
凌息倏地眼睛一亮,“我记得山脚下有个池塘。”
霍琚知道他说的那处,他们回来那晚路过了那儿,月光下荷叶随风摇曳倒算美景。
“那是野生的荷塘,位置有点偏,平常很少人过去。”
霍琚小时候那个池塘就在,周围都是荒地基本无人问津,偶尔有调皮的小孩儿跑去玩,差点淹死在里面,幸亏被从山上下来的猎户碰上救了起来,从那以后家长们耳提面命不许过去,去的人便更少了。
“那不正好。”
凌息三下五除二拔干净鸡毛,手起刀落给鸡开膛破肚,再分门别类把内脏处理好,摆放整齐,莫名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
霍琚太阳穴跳了跳,略微失去胃口,“你要挖藕先去吧,剩下我来。”
“你行吗?不会把伤口震裂吗?”
凌息举着血淋淋的刀狐疑道。
霍琚赶紧接过刀,义正严词保证:“行,不会。”
塞给凌息一个背篓,把人一推赶出门,霍琚舒了口气,回到灶前重新处理食材。
凌息从背篓里拿出草帽戴上,背上竹篓脚步轻快下山,没跑几步身后忽然传来野兽奔跑的脚步声,被毛茸茸的大脑袋一拱,身体腾空坐到巨狼背上。
“大灰你来了。”
凌息揉揉大灰的毛脑袋,大灰高兴地嗷呜一声,丝毫没有头狼的威严。
有大灰驮着凌息很快到达目的地,跟夜晚的景色不同,白天的池塘稍显颓败,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唯有池中的荷叶翠绿,荷花粉白,生机勃勃。
环顾四周凌息找了根树枝戳进池塘测试深浅,大灰伸着脑袋好奇地看他动作,凌息失笑,“大灰你注意别掉进去了。”
大灰沉稳点头,“嗷呜。”
不会。
池塘不算深,底下淤泥挺深,凌息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扶着岸边摸索下去。
烈日炎炎,池塘里凉得凌息打了寒噤,稍后又觉凉爽舒适起来,大灰牙齿叼住凌息的衣服,深怕他陷进去爬不上来。
“可以松开了大灰,没问题。”
凌息脚踩到底,池塘水刚没过他的腰。
估计无人问津,里面的莲藕随手一摸便是,可惜个头有点小,不过凌息不嫌弃,有的吃就行。
他兴致高昂地摸了一背篓莲藕,身上脸上到处是淤泥,多亏霍琚编的草帽,避免他被大太阳晒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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