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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准备。”
十年,已经太久。
靳珠长年錾刻金饰的手指薄薄有茧,温暖有力。
手上的动作比蔡申玉的更为绝情,逼人走投无路。
“小鱼,”
他抬起眼,眼中一片清明坦荡,没有半点迟疑。
他微笑着,开始诉说那段少年风流的陈年旧事,“你忘了吗,以前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这样。
你那时候可不害臊,半骗半哄地要我摸你,还不怕弄脏褥子。
幸亏我后来都在枕头底下备着一块汗帕,替你擦拭干净,才不至于污糟。”
“啊……”
那个人似乎窘迫起来,怯生生地冒出一个单音。
“这些年来,每当我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睡下,总想起你。
想起你还没有搬出去住的时候,半夜里偷偷回门,我俩同睡一个被窝。”
靳珠的语调温和得像一汪春水,丝丝入扣,“我终于知道你小时候一个人睡为什么会害怕——原来不止是小孩子,人越老,越害怕。
我害怕自己第一根白发长出来的时候,这间屋子依然只有我孤单一人,直到老死。
你分明就站在门外,却不肯进来。
一时走开,一时回来,徘徊了那么多年,就是不愿进来陪我。”
身后没有回答,只是喘气声愈发粗重,双手堪堪收紧。
+++++
“小鱼。”
靳珠唤出他的小名,声音却突然停了。
帐内静得出奇,连呼吸都默契地屏住,不闻一丝响动。
仿佛两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只欠一个声音把它说破。
靳珠微微张开嘴唇,低声诱惑:“你真的……不进来吗——”
+++++
手指已经达到目的,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而落下。
他感到髋骨一瞬间被牢牢定住,双腿顺着那股力道分得更开,微凉的空气闯了进来。
他紧闭双眼,一丝尖锐的刺痛如愿以偿破门而入。
“啊……!”
靳珠痛得叫出声来。
指甲抓破了锦缎上几根鲜丽的丝线,断开之处给人一种妖冶的错觉。
背上有湿热的液体滴下,不知道是那个人的汗,还是泪。
炭火似乎受了煽动,火光浓郁起来,将他背上一层细细的薄汗都染成金黄颜色,与那一点液珠连成一片,光泽粲然,徐徐而动。
珠子淌下去的时候,每一滴都叫人口干舌燥。
一双手紧张而耐心地安抚他的后背,也不知道颤抖的人是他,还是对方。
蔡申玉的声音哑得发疼,颤声道:“……不行,太紧。”
硬挺的东西已经入了一个头,只是辟开之处密实紧致,无法再深入半分,停滞在此,进退两难。
两人都像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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