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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李良正正越说越嚣张。
他原本是个乞丐,所以刚才说的那些田地和铺子,不用说一定是他在沈家私吞了银子买来的。
这家伙居然还想着把主母纳为小妾,他儿子也盯着沈澜姑娘跃跃欲试,一步步地往前凑,看来居然现在就要动手!
沈家一对母女发觉情况不对,却碍于重要证据攥在李良手里,不敢大声呼喊,情形已经是十分危急。
这时的李良两父子却是暗自得意……他们做奴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痛快宣泄一回了!
就在这时,沈渊迈出了房门,慢慢地从幽暗的屋子里走到了阳光下。
……
一见他出来,院子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沈渊一袭素衣,披散着头发,头上的纱布上还带着血痕。
这位沈少爷身量稍高,宽松的月白长衣下身躯略显清瘦。
面庞清秀俊逸,却是微带苍白。
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少爷身上原本浮浪浅薄的气质,居然一扫而空!
看他徐徐走来,目光根本没去看任何人。
但是所有人却都离奇地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一瞬间沈渊带来的震慑,让李良不禁暗自恼怒。
这个干啥啥不行、挨打第一名的少爷秧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李良正要说话,却见少爷径自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伸手在石桌上点了点说道:“小澜去我屋里,把书架底下的蛐蛐罐拿过来。”
沈渊的声音沉静稳重,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妹妹吃惊地点了点头,和母亲两人双双露出了惊讶之色。
看了哥哥一眼,沈澜听话地去了他房间,随即捧了三个蛐蛐罐出来。
见到这三个陶制的罐子,李良又想起了这位少爷平日里的荒唐事,不由又是一阵嗤之以鼻。
这个败家子儿大模大样的出来,他又能干得了什么?
“这些蛐蛐儿,估计要饿死了吧?”
沈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旁若无人地打开罐子往里瞧,李良的心里顿时一阵不耐烦!
这位大少爷平日里懦弱无能,屡屡因为勾引妇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因此还在街上得了个绰号:“炭烤羊蛋——又骚又面”
。
今天他要是敢出头捣乱,我就让大春打他个满地找牙!
这时院子里的一对母女也好奇地看向了沈渊,她们也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个不顶事的,压根就没打算指望他。
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
好像……有点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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