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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深深鞠了个躬，平日气场最为凌厉的人此时全没了那种冷然的模样，眸子中都多了就多了掩饰不下的激动，仍是重复的两个字，带着最深的崇敬：“院长。”

萨拉查微微皱了皱眉，看过去时便是淡淡的责备，语气不由自主便带了回护的意味：“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从来没有一个会变成这样子，谁都明白变成幽灵留在这里是比死亡都残酷很多倍的刑罚。

沉默半晌，血人巴罗的声音低沉却有些许的飘忽，似乎是空荡荡地浮在空中：“很抱歉。”

而后便又是沉默不语。

萨拉查盯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半晌，却是觉得似乎曾经的感情从心底一朝浮出，即便自己已然记不清晰前世的记忆，那种敏锐与直觉却是一朝即来，放下杯子并且抓住血人巴罗没有一点温度的手掌似乎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萨拉查的力量并不大，却有种不容挣脱的力量，抬眼望着巴罗的眼几秒，而后颓然松开，语气多了几分冷然的意味：“你是自杀的……”

这一句是笃定，血人巴罗的魔力丧失了绝不是一点半点，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常年的自我颓唐甚至是自我放逐方才导致了今天魔力的空窗，斯莱特林的学生，何曾这么弱过？虽说现下血人巴罗的魔力在幽灵里面依然是强大的，可是与当年相比却早已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巴罗似乎是微微怔忪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看着萨拉查犹豫了短暂的几秒，方才开口：“院长，海莲娜·拉文克劳……是我杀死的。”

纵使如此，你还要把我当做你曾经钟爱的学生么？血人巴罗突然发觉，原来时隔千年，自己还是会有期待。

萨拉查坐在沙发上，食指微微叩着桌子轻轻敲了几下，表情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的淡然。

“原因。”

他的语气冷淡，听不出有没有愠怒的成分。

血人巴罗忽然觉得似乎一切重回，那种感觉几乎等同于千年之前，不知为何，一种久违的暖意漫过心头，血人巴罗紧了紧自己攥紧的手指开口，却终究还是说不出最初的缘由：“抱歉。”

萨拉查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其实这一瞬间他其实很想甩手不管，只可惜不能，那是他的学生，即使时隔千年，他依然是这些孩子的院长。

他一直这样坚持着，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久那么久，斯莱特林的孩子总是在讲，萨拉查·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最好的院长。

斯莱特林有着别的学院永远不曾有过的信仰与坚持，其他人都不懂。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久以来，斯莱特林依然会被任何人抹黑萨拉查的言辞所恼怒异常，即便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确是那个年代杀人无数的黑巫师，他依然是他们最好最好的院长。

“巴罗，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原因。”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语声继续着一贯的优雅自如，却是毋庸辩驳的语气。

血人巴罗抬起头，一贯默冷的表情浮上了些许的痛苦意味：“院长，我爱海莲娜。”

萨拉查沉默地看着面前他曾经的学生，因为爱，所以毁灭么？到底还是自己当年教过他们太多东西，可从来没有教过他们如何爱人。

往事丝丝缕缕，到底还是纠缠不清的曾经，萨拉查垂眸，不知自己的离开在血人巴罗做决定时到底有了多大的影响，至少，不可能是全然无事。

自己当年离开，到底还是害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