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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如眉一把拉住我,口气严厉地说,“等会儿不管里面的人说什么问你什么,你都别搭话,只管在少君身侧好生站着,千万记得!”
她手劲道很大揪得我胳膊疼,我忙点头。
少君,什么人才会称为君……
“如眉姐,少君他!”
他立在门口,并未随出迎的太甫进入殿堂,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保持鞠躬姿势的老者,眼里的愤怒一如刚才。
一老者,一少年,两人像是在为了什么对峙着,周围无人敢上前劝说。
“怎么回事,难道这事儿没与少君商量过?”
绣语问道。
如眉敛起眉,“‘不许牵扯她’,少君说的。
小君上这回有些不懂事,她是何人,怎能不牵扯,非得牵扯不可。”
良久,太甫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衣袖一挥朝他做出‘请’的姿势,“少君。”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我,盯了我两秒后垂下眼帘,大步跨过高过膝盖的门槛进入殿内。
我撤回眼正见如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禁有些憋气,这些人能不能别这样看来看去的。
跨进门去殿内早已有二三十人,看他们的服帽打扮像是做官的,有文官也有武将,只不过官服的颜色式样五花八门很不统一,各穿各的都不是同一国的官吗?
如眉和绣语将我送到殿堂中央便退了出去,我照如眉所说的走向上座的他。
他的两侧一边是太甫另一边是砚山,我自然是选砚山这边,虽然这人常把我拎来拖去可我并不觉得他可怕,太甫才是无端令人生出惧意的人。
二十来米的距离我走得很吃力,任谁被一群恶狼盯住也会迈不开步。
凶恶、嗜杀、贪婪,我在这些人眼里看到了狼的兽性。
走到‘少君’跟前我才松了气,我想站在他身边可砚山靠他太近没有给我留位置,不过两人之间空隙也许足够插进瘦小的我。
于是我两步并一步地跨上前,这一急踩到衣摆,咚一声跪下地扑倒他在脚边,身后登时一片哗然。
膝盖磕得厉害我一时起不了身,一双不大却有力的手扶住我将我向上一托,站起身来只见他又惊又怒手狠狠把我揪着,一旁的太甫却是颔首而笑。
“这便是天姬的选择?”
身后有人高声问道。
我跛着脚在他身边站定,听不懂这话,也没当是在与我说话。
后来自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这是否就是天姬的选择,选择了她跪拜的孩子为天下之主。
大约是那人说了不好的话,殿内的人齐齐瞪他一眼,他灰溜溜地退到一旁,清了清声音又道,“敢问明主,这位尊驾是?”
他冷眼望着一干人,不疾不迟地吐出三个字,“秦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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