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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替她回答,“你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可你照样一样不落地全都做了,你不过是仗着--”
她不过是仗着什么,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发狠地咬上她的唇,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地吃进肚子里,一了百了,也好过让她继续在他面前这样有恃无恐下去,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拿捏他。
周粥在晕晕乎乎中感知到危险的抵进,她推他的肩膀,想让他停下,但手腕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儿劲儿。
苏柏熠的手先慢慢止住动作,唇缠咬着她的舌尝铁锈味才退出来,他喘着沉重的呼吸,目光凶狠地盯着她。
周粥看一眼他青筋暴起的喉结,怕他真的失了控,急喘着小声提醒道,“我今天真的不行……”
她现在的嗓音更加绵软,还有些说不出的柔靡,苏柏熠气息又是一重,捏着她的腰低声警告,“你不要说话。”
周粥不敢再招惹他,老老实实闭上了嘴,但他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钳制着她的小臂愈发紧绷,周粥额头抵上他的肩膀,过了一会儿,闷闷地开口,“要不……我帮你?”
他的气息徘徊在她的颈窝里,“你知道怎么帮?”
周粥诚实地回,“……不知道。”
苏柏熠咬上她的耳朵,嗓音粗哑,“那就别出声,一点儿声音也别让我听到。”
周粥闷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安静的空气。
还是不行,她轻微的呼吸,柔软脖颈里散出的若有似无的香橙味,都在勾着他的神经。
最后,周粥被扔进了浴室,门咣当一声紧紧关上,就好像他不想再挨到她一点儿,周粥站在浴室门口,腰间还留着他刚刚抵着的灼热,她的腿有些软,慢慢蹲到地上,想想又有些气不过,对着门外扬声道,“你凶什么凶,你难受又不赖我,我都说我不跟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不算太大,想让他听到,又不敢让他听到。
就他难受,她被他弄得……也不好受,她还来着姨妈呢,她心情更暴躁。
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又一步步折返回来,周粥忙起身给门上了锁,上了一道锁不放心,又拧了一道,她也就敢窝里横一横。
门被轻叩一声,他哑着声音威胁,“你等着。”
周粥小声咕哝,“我等着就等着。”
反正他今天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周粥在宽敞明亮的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她吹干头发,系紧浴袍,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外面已经没了人,她里里外外的房间转了转,他应该是已经出去了,这里大概是他的长包房,书房、会客厅、茶厅一应俱全,就是卧室只有一个。
她又累又困,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回来,他可能是走了,毕竟他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今晚什么都干不了,周粥就没有再等,直接上床睡觉。
五星酒店总统套里的大床,和五十块一晚的小旅馆里的单人床,睡上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只有一个感觉,有钱是真好,她什么时候能这么有钱就好了,看来她还得再加把劲,接上大几十个展台,不知道够不够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她以为她会认床,但是刚挨上床没几分钟,就进到了梦乡,迷迷糊糊中,身后贴过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周粥闻到熟悉的气息,无意识地朝后面靠过去,贴着宽厚的胸膛蹭了蹭,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周粥回身搂住他的腰,窝到他的怀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昨晚只是她的一个梦,周粥把脸闷到枕头上,慢慢清醒过来。
她起床收拾好东西,将自己住过的痕迹全部都清理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没拿她那断了带的帆布包旁放着的崭新名牌包,也没接酒店管家递过来的房卡和车钥匙。
她又回到了五十块一晚的小旅馆和闷热的厂房里,这里才是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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