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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俞婉哄著儿子跟她生分瞭,好端端的给芙儿请个先生,教学问教得心都大瞭。
她此刻很后悔刚刚将俞婉放出去,该好好质问她一番才是。
胡杏娘扶著肚子,没好气道:“别看你跟我傢这媳妇是一门子的姐妹,要我说,她哪裡比得上你,进门到现在,一件衣裳没给我做过,更别说伺候茶饭立规矩瞭。
要不是当初她那个爹扣著我捞好处,我怎麽会同意她进门,果真是冤傢呢。
今儿是什麽日子,她倒好,撺掇著冲儿芙儿都不在傢,这是什麽意思?这些也就算瞭,你看她进门两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哪傢的媳妇又忤逆又无子,还敢像她一样招摇的,我真是看不惯。”
胡杏娘是把儿子傢当娘傢的,俞婉自然就是娘傢的主母,她才出门子俞婉就敢怠慢她,往后还能走动吗?长此以往,恐怕儿子跟女儿都要跟她离心。
俞罗衣从不会在胡杏娘面前说俞婉的坏话,顶多安静听一听,此刻虽频频点头,却不好跟著指责俞婉,直叹口气道:“那周傢夫人我见过几回,一看就是个佛口蛇心的,杏姨虽跟她平起平坐,她到底在参将府经营瞭许多年,娘傢势力又大,若真对付您,还真是个麻烦。”
“可不是吗?”
“杏姨觉得跟堂姐合不来,我也不好说什麽,隻是可怜你,娘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有个贴心的媳妇,事事帮著您,哪裡还用怕那周夫人。
您跟冲哥斗气,有个明白事理的在中间周旋著,母子连心,冲哥跟芙妹妹迟早会明白您的心意。”
胡杏娘越想越觉得俞罗衣说得有道理,可是寇冲明显对俞婉有感情,恐怕不肯轻易休妻,这倒是个麻烦事。
沉思间,看见俞罗衣拉著卿月的手说话,说她又长大瞭些,亭亭玉立,越发出色瞭。
胡杏娘细细打量卿月,见这姑娘个子小巧,胸脯丰满,屁股挺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早先一个朦胧的想法此时又浮现上心头,灵机一动,笑道:“卿月长大瞭,该早些找个婆傢才不辱没你这麽好的人才。”
刘妈妈道:“我们母女跟夫人一道南下,就是夫人的人。
卿月的事我早就想求夫人做主,不敢奢求大富大贵,隻求夫人给这丫头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也就下半辈子有靠瞭。”
胡杏娘一听,越发欣喜,“那你看冲哥儿如何?虽说痴长七八岁,到底人才本事不差,隻要你答应,我就派人正式提亲,先进门做个贵妾,等生下孩子,就提为二夫人。
卿月这孩子我也喜欢,绝不肯委屈瞭她。”
刘妈妈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恩。
胡杏娘心情舒畅,拉著卿月的手问她的意思。
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隻不过时机不成熟,儿子又时常在外奔波。
如今这傢裡她正需要个帮手,卿月生得美,老娘跟在她身边伺候,她们自然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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