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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起床下地,伸个懒腰,忽觉屄口欻拉湿滑大热,手拿上来一看,殷红一片居然是血,婶儿大骇,婶儿爹叔伯弟兄九个,婶儿听八爷说过,颠倒天命逆干坤无常阎王要拿人,停经多年又来红,厄兆分明。
翻箱倒柜找卫生巾,怎么也找不到,忽然想起绝经后三四年总用不到那东西最后一片前年擦玻璃用掉了。
此刻,她弄了点儿软纸垫裤裆里,心里祈祷。
歌有假唱,钱有假币。
盗亦有道,球有假踢。
希望这次是月经假来,虚惊一场,希望是刚才小东西用力过大给俺磨破屄皮。
心神不定正坐着,忽然余光扫见屋里有一妖冶年轻女。
姬赶紧抬头望去,发现人影来自镜子,那里有一妩媚女,正望着她,嘴唇微开,满目骚情,浑身妖气,腰肢不弯奶不塌,疑二十八岁。
姬丛椋认出,那正是她自己。
二次来红也不见得是坏事。
她开始对镜梳妆,甚至哼起王二姐思夫。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
她化好淡妆,穿戴整齐,昂首挺胸走上呼布拉库尔克街头,肆无忌惮扫视众男,一览众山小,眼神色迷迷。
胆小害羞道行浅的躲着她,见多识广吃过亏的绕着走,一小撮甘当药渣的浑不吝敢迎着她的目光。
下头的血越来越凶。
得买一包卫生巾。
姬走进一家超市。
超市收银出口有个长长的台子,八十厘米高。
几个顾客散落站在台边,收拾各自刚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拿起来往塑料袋或布兜里装。
姬从收银出口走过来,手捏一包洁婷日用,直接爬上整理台,脱裙脱内裤蹲下,心无旁骛,整理内务。
旁边同胞一律当她透明的,并不搭理,没注意还是不敢看,不得而知。
姬左边一米站一不惑男,低着脑袋正拿四瓶小烧儿往塑料袋里装。
他左边半米站一八十老妪,颤巍巍垂着头拿一瓶酸黄瓜往自带布兜里放。
老妪左边一米站一时尚二奶,正对着冒尖一购物车的东西发愁。
她对面站一单身妈妈,刚拿起买好的冻豆腐,身边小孩儿正邪恶地往裤子里撒尿。
台中央,姬屄唇微分,软乎乎肉嘟嘟,淡粉色,中间垂下一根黏稠细红线。
姬用软纸仔细抹,来回抹,抹了一遍又一遍,像考古的抹出土的、青楼的要赎身抹尽铅华。
细微皱褶里总有擦不净的血。
姬像猫那样侧卧在台上,扛起自己一条大腿,弯腰探头伸舌头,轻易舔到自己肉屄。
她舔得专心致志,旁若无人,淡粉色软舌头轻轻擦弄粉红色屄口。
这台子西北角、三十三米开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这边。
那眼睛乌黑硕大、大得非人类、没感情,是自俺逆时针旋转的零度黑洞。
姬换上洁婷,提上内裤、裙子,下台要走,迎面被拦住。
抬头看,是一女的,三十来岁,穿一身暗蓝色制服,像大堂经理什么的。
经理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杵姬左肩,说了声:“你跟俺走。”
姬打量这经理,皮白眉正,眼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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