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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顾俭对视一眼,柔和一笑。
“进去说吧。”
顾俭点头,眼神却一直焦灼在望舒身上。
——还好,他好好的。
噼里啪啦的火炉好似着的更旺盛了些,望舒倚靠在炉边,身上裹着顾俭拿过来的豆豆毯,柔软织物堆积在他身上,浅淡的粉红自两颊浮起。
“喝了吧。”
顾俭端来一碗姜撞奶,还是热热烫烫的温度。
他伸手要捧,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烫。”
里德笑了下,从顾俭手中接过瓷碗,不过一瞬,碗周结起细小晶莹的冰花,又在望舒捧到的顷刻消逝。
晃晃荡荡的姜撞奶却依旧是热乎乎的口感。
“烫,嗯?”
里德眼含笑意,又不经意般睨了顾俭一眼。
晦涩的红瞳露骨的窥探着那双捧在碗周的玉白,较之瓷色更胜一筹,他起身,仓皇的脚步声又后退一步。
队伍中仅剩的几人戒备的堆在一起,看向被三人围在中心的望舒。
“朋友,你必须说明白,他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撇了望舒一眼,费力移开视线。
“对啊!”
女人据理力争,眼神划过一丝愤恨,怨毒的眼睛好似要将望舒整个儿剖开。
“我们从一开始的人数就是系统决定好了的,谁也没有凭空从半路出现过,现如今你们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嘘寒问暖,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是人!”
“怎么不可能是人!”
顾明阳小炮仗似的冲上去,几乎要炸了,“你们片面之词!
别拿那些肮脏的东西与望舒相提并论。”
噼里啪啦的柏树枝在壁炉中燃烧旺盛,望舒垂下眼睑,小扇子似的长睫落下来,手中的姜撞奶温热,指甲盖泛着柔和光泽的粉。
他漂亮的略有些失真,若摆在橱窗中由顶级人偶师捏造出来的产物才算比较合适,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确是很让人难以相信他的动机。
不知不觉墙壁的温度愈加寒凉,望舒放下杯子,又道,“目前为止,只有开极寒的门才是最安全的,我并无恶意,若不信,大可以随我一同出门试验。”
他咔哒一声拉开门,呼啸的风雪灌进来,玉骨铸就的人,鸦青的发丝纷飞,敞开的那一扇门,正是凌冽的极寒。
小队的人不由吞咽了口口水,一直憋死在小木屋不是办法,可出去又不能够保证全身而退,或许放他出去试一试看看有什么新发现,倒也算合适。
男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下午六点之前回不来,门我不会再给你们打开了。”
他扔过去一把匕首,退到沙发上,“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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