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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非慌里慌张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拿着茶壶喝水解渴。
正好顾行之也一脸愁容从外踱回来。
两人对视了眼,沉默片刻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一句话——“我不行了。”
把手里茶杯放下,她神情恍惚地说:“穆娉摇疯了,上哪都逮着我不放。”
连在外面上个茅厕,都能在茅厕外面碰到她的人。
桑晚非就纳闷了,她是杀了她情郎吗?跟疯狗一样死咬住她不放。
“我也快疯了,案件太复杂了,涉案人一会一个口供,证据还一环套一环的隐晦,真假难辨。”
顾栖儒摇着扇,拼命扇风,试图冷静自己暴躁的心情。
“本来之前差一点就可以破案了,明明就是简单的为妾杀妻案,结果现在都快变成三代世仇了。”
……“顾栖儒好狠。”
“爹好狠。”
两人纷纷表示绝望。
桑晚非萎靡了会,就又精神地抬起了头,“不就查案吗?我帮你!”
她还不信顾栖儒真他娘的能只手遮天!
……坐在大理寺的办公桌前,桑晚非沉默盯着摊在面前长长的案件描述。
看了半天……“搁这演悬疑大剧呢?”
于是,身心憔悴的两人决定还是从最简单的地方入手了。
桑晚非瘫在茶馆的背椅上,无力说道:“我是真不会哄你爹啊……”
她灌了口茶,“他有多难哄,你能不知道?”
顾行之一脸认真,“马上花灯节了。”
桑晚非点点头,“是啊,花灯节,人那么多,我太容易悄无声息地被穆娉摇的人给干掉了。”
“我也怕那案件再牵扯个张三李四出来了……所以,我们……”
……“那就试试看吧。”
桑晚非拍板定案,决定就拿顾行之这法子一试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楼下进了近日都在打交道的面孔,她马上压低了声音,“先走一步,我又看见她的爪牙了!”
花灯节。
最繁华的街道挤满了人,贵家子弟与布衣平民交错其间,各式灯笼齐比,河上挂灯船内传来声乐阵阵,水面上是星星点点的河灯,载愿而行。
按计划,桑晚非把正在翻折子的宰相大人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刚至人头攒动的街道,顾栖儒就眉微敛地不愿往前走了。
“走啊。”
她叫他一声,手探入他的宽袖里,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拉他进入了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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