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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跑了?”
沈旬迎面走上来,扯住差点刹不住车的谢拾。
“你去哪儿了?”
谢拾匆忙问。
沈旬嘴角一撇,一包药用塑料袋包着被丢到谢拾怀里,各种牌子的感冒药都有。
沈旬往房间里走,轻飘飘地丢出两个字:“道具。”
谢拾:“……”
谢拾匆匆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收一收,站在沈旬房门前徘徊,接下来七天之行必定是逃不过了,要是早知道沈旬会参加这个节目,即使是被认为耍大牌,早在一开始他也会直接拒绝。
不管怎样,两个人在这几天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否则舆论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波浪,但……他不确定沈旬是否会忍受得了。
谢拾在附近的小店买了早餐,用餐盘摆好,推门进去。
沈旬正抱臂站在窗前,听见响声回过头,烟在他指尖红光闪烁,升腾起白色的雾。
“你吸烟?”
谢拾眉头拧起。
沈旬眼睛扫过他,又转过头去,吐出一口烟,“关你什么事?”
谢拾蹙眉,不想一早上就和他争吵,默默地看了会儿他的背影。
沈旬即使是背影,给人的感觉仿佛也是冰冷的,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灰蒙蒙的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迷蒙又晦涩的光。
谢拾想起来小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墙上刻上身高,有时候为身高这件事就可以吵上半天。
读小学时,谢拾比沈旬高一点,沈旬微胖,没有谢拾受女生喜欢,被别人喊胖子不哭也不吵,皱着一张小脸捡起石头就往说他坏话的人身上砸。
后来他励志要超过谢拾,天天打篮球,初一的时候身高超过了谢拾,后来就一直比谢拾高出半个头,长得帅,人又酷,给他送情书的女孩子远远超过了喜欢谢拾的,可沈旬永远板着一张脸,对女生爱理不理。
他脾气不好,永远是谢拾在中间充当和事老。
可是那时候,沈旬对谢拾无疑是例外的,他会攒下零花钱给谢拾买他渴望很久的汽车模型,也会在高年级的混混面前护住谢拾,他们是好朋友,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
可惜,如今,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坚不可摧的铁栅栏,无论谢拾多么努力,都只能待在栅栏的这一头,中间是不可消弭的鸿沟。
谢拾顿时有些灰心。
他想过被沈旬打得鼻青脸肿,或者是骨折重伤,被送进医院,也想过干脆被沈旬捅一刀子,以命偿命好了,可就是没想过,沈旬会这样待他如同陌生人。
不恨、不怨,只是不屑,不理会。
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开两个人的心结。
或许,那是一个死结,根本没有解法。
“还不滚出去?你要呆多久?”
不知什么时候,沈旬已经侧过身来瞪着他,语气不善。
谢拾反应过来,端起餐盘递到他眼皮底下,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没吃早饭吧,我买了白米粥,荷包蛋,豆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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