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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过去,宋翰墨还是机械得走两步,下一枚棋,走两步,下一枚棋,反倒是对手动作越发犹豫。
四分之三柱香过去,宋翰墨已经击败了六人,他们落败后,也不出声,只是面色惨白坐在椅上,盯着棋盘出神。
香燃尽,八人已全军覆没,宋翰墨背手站着围棋中,舒了一口气。
望着宋翰墨,皇上无情挥了挥手,士兵一拥而上,把还想求饶的围棋大师堵住嘴,拖了下去。
“好好好,”
拍了拍手,皇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宋翰墨,“景君居然还有朕不知道的本事!
这一手棋,师从何人?”
“十四岁时,得运拜在子五先生名下,是先生的关门弟子。”
宋翰墨从容回道。
听得景王的话,陈力冷不丁一哆嗦。
皇上喜围棋,一直对子五先生有些崇拜,还曾亲自去子五先生下榻处拜见,却是被拒之门外。
景王这样说明显是在嘲笑陛下啊!
皇上从桌上抽出一把剑来,“次啦”
的出鞘声,十分刺耳。
院外传来人的哀嚎声、求饶声,叫得人脊骨发凉。
似是没有听见,皇上拿剑,指着宋翰墨:“你到底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出城的?是谁带你出城的?”
宋翰墨轻笑一声:“是位轻功高手,能在密不透风的东宫来去自如的那种。”
“东宫?三竹方印!
严修洁把三竹交给你了?!”
“是。”
看着眼前的人,皇上心底涌起一种畏惧。
为什么!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了!
宠爱、地位、尊严全都是我的了啊!
为什么还是有人不断亲近他!
不断有人支持他!
想让手中剑,刺入他的胸膛,割破他的喉咙……让他永远躺在自己的脚下。
想起二十年的仪式,皇上渐渐冷静下来。
不过是三竹罢了,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朕还是天子。
“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询问三哥。”
宋翰墨无视锋利的剑,朝皇上走近了一步。
“朕说过,不许你叫三哥!”
“我十岁高烧失了六岁前的记忆,自那以后就有了失忆症。
三哥哥可知道实情?”
“……”
皇上没有回答,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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