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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得余老太爷嘱咐了一通,赶忙叫上两个亲信,骑上骆驼先行离开。
这边,驼队带着粮食到了雍州府,夏州府的梁恂气得快发疯。
“东翁,息怒息怒。”
牟晋善劝说着,拧眉沉思,“这里面肯定有诈。
西川,你将外面的情形再说得仔细些。”
西川忙道:“先前东山粮食行的章掌柜来了,说是察觉到这些时日铺子的买卖很不对劲。
来买粮食的百姓多了,哪怕没钱的,借钱也要买上一些。
章掌柜就多了个心眼,去谷满仓粮食行暗自打听了下,谷满仓粮食行的陈粮粗粮涨了价,起初,一斤先是涨一个大钱,细粮新粮则不变。
毕竟过年过节,买粮食的多了些,涨一个两个,甚至五个大钱都不奇怪。
这样一直到年后,谷满仓粮食行的价钱,粗粮陈粮突然翻了两倍,细粮新粮则翻了三倍。
尽管如此,拿钱也买不到粮食,谷满仓称粮食卖完了。
百姓一下恐慌起来,涌入东山粮食行买粮。
章掌柜哪敢卖,赶紧来王府寻找王爷。
王爷那时尚在从京城回来的途中,还没到夏州,府里的管事也不敢做主。
等王爷回来,夏州粮食价钱已经到了天价,其他州府也跟着涨了价。”
梁恂脸色阴沉,骂道:“粮食价钱大乱,紧跟着百姓会大乱!
谷满仓是老大门下走狗的铺子,他以为在夏州,就能打击我,蠢货,他这是要亡了西梁!”
牟晋善也头疼,因五万贯岁赐之事,梁恂被庆文帝责骂。
幸亏大楚朝廷已允诺,早些将余下的二十万贯钱交给他们,庆文帝方未再多言。
“东翁,谷满仓不缺粮,他们的粮食,究竟去了何处,这才是关键之处。”
牟晋善分析道:“东翁,此事不一定是大皇子所为。
大皇子如何能不明白,粮食价钱大动,会引起天下大乱,这般做,对他并无好处。
我以为,背后肯定有人故意挑拨。”
梁恂脑子下意识想到了雍州府,他冷笑一声,道:“老大不会这般做,但他那群狐假虎威的走狗敢!
谷满仓是他的铺子,惹出这般大的事,他脱不了干系。
等老子腾出手,再来收拾他!
现在先不追究粮食去了何处,先开仓放粮,平抑粮价。”
谷满仓的掌柜李石柱,人称李赖皮,他亲娘是梁恪乳母,靠着这层关系,被梁恪放在了夏州的谷满仓做掌柜。
李赖皮贪财,经常以次充好,梁恪却视而不见,梁恂早就想收拾他,只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
牟晋善愣了下,道:“东翁,常平仓也没多少粮食了,要是放出去,得等到夏收方能有粮。
东翁先斩后奏,恐又要被陛下责骂。
东翁可要先向朝廷请旨?”
梁恂摇头,坚决地道:“等阿爹的旨意下来,只怕京都都已大乱了。”
牟晋善心道也是,不再多言,上前亲自帮着铺纸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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