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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何安突然又叫住我:“易生,其实关于昨晚的事,我们肯定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欺欺人。
我想问问你,你现在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啊。”
我扭头看向他,扯了扯嘴角:“你会吗?”
何安盯着我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
我旋开门锁,劣质的铜柄在手里的质感十分不舒服,很涩,跟手掌一摩擦感觉都要擦伤了似的。
“我先去洗脸刷牙了啊,你别再在那里忧心忡忡的了,我没事,我和你也没事。”
我边说着边伸出右手的前三跟手指给何安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放心吧安哥,我说到做到。”
既然已经亲口答应了你只做兄弟,那从今往后无论如何我都会收敛着的。
死心或许暂时做不到,可克制着自己不再动多余的心思应该还是可行的。
我知道要是把这事跟易翎说了的话她一定又会骂我怂了,但我这次还真不是怂,毕竟我当着何安的面承认了我对他有感情,而他也是真拒绝了我,那这就算是真——失恋了啊。
哪怕换成是一男一女,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之后一方也不该再继续对另一方死缠烂打了,这是对对方和自己的双重尊重。
我并不否认我已经在何安的这个坑里陷得很深,但这也不代表我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去不顾一切地追求他,人不该把自己放得那么廉价的。
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那我凭什么去要求他把我当回事呢。
这些都是我昨晚在睡前想了很久以后才想通了的,也算是对当下境况所做的一个决定。
感觉自己已经可以上那种心灵鸡汤类的节目去引导在感情中迷失自我的“小羔羊”
了,简直就像个情感哲学大师一样。
这么一想我再看着镜子中把牙刷捅在嘴里的自己,顿感形象高大上了不少,身后仿佛都自带圣光特效了。
“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我们之后去楼下院子里吃早点时我想到刚才的想法都忍不住笑,很快旁边何安和梁竞俩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患者。
“那个,易生啊,你还好吧?”
梁竞嘴里还叼着半根油条,将脑袋稍靠在桌上盯着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挺好啊,挺好的。”
“不可能吧,一定有什么事!”
梁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又看看何安:“你俩昨晚是不是没睡觉干别的事了?眼睛都红成这样,该不会是一起哭了一晚上吧?!
哎易生我跟你说啊,有啥伤心事咱别这么哭成吗,这么哭伤身啊,你有事跟哥说说,哥才不会像何安那样只会做陪哭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
诶不对,何安不像是个会陪哭的,该不是他惹你哭了吧??还是你惹他哭了他把你给打了???”
“什么什么,安神把易生给打了?!”
黎一清刚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了梁竞的话,忙凑了上来一起期待地盯着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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