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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锦颜张嘴吃了,率性道:“若是真不到合适的男子,那我便不嫁了,到时候就招赘个我看得上眼的。”
苏雅儿接口笑道:“对,到时候效仿公主们,养他几个面首,可不自在。”
两人说笑着,苏雅儿携着尤锦颜到了自己院儿里,尤锦颜瞧见成箱的行礼,道:“要去哪里?”
苏雅儿想起苏杭之行,皱着鼻子嗔怪道:“都怪你,书信昨夜才来,我昨儿白天答应了母亲要去苏杭一趟,替我表哥接他未来儿媳。”
尤锦颜了然,“去多久啊?”
苏雅儿不甚在意道:“看着箱笼多,其实也就去小住几日罢了,最多不会超过十天。
你且在京城好生等我,若是我回来不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尤锦颜哼道:“一回来就冷我十天,明明在信中说好了等我回来就带我去逛青楼找漂亮的小倌儿玩!”
苏雅儿挠她胳肢窝,尤锦颜连忙闪躲,最后两人笑闹成一团,直到闹够了,天已经要擦黑,苏雅儿要留尤锦颜吃晚膳,遣人传话回了尤府。
两个闺中好友亭中小酌,直到月上柳梢,尤锦颜必须归家了,苏雅儿才兴意阑珊地把人送到大门口的马车上。
尚未尽兴,颇有遗憾,但又担心友人夜路难行,苏雅儿喊了十个护卫相送,逗得尤锦颜大笑,“苏雅儿你真是夸张!
排场太大了!”
苏雅儿微醺,看人雾蒙蒙,像惹人怜惜的妖姬,尤锦颜突然就理解了那群子弟为什么对好友那般殷勤,不禁忧心道,“赶紧回府,你这模样被外男瞧见太危险。”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一辆华丽的车辇呼啦啦地驰来,到了威远侯府门口停了下来,车帘一掀,探出一个身形高挺的男子,“远远瞧着像雅儿,没想到还真是。”
苏雅儿抬眸,竟是三皇子睿王,顿时酒醒了大半。
苏雅儿和尤锦颜连忙躬身见礼,“拜见睿王殿下。”
“起吧,”
他略微垂眸,目光滑过两人,“你们是喝了酒?好兴致。”
苏雅儿和尤锦颜起身,因苏雅儿身份略高于尤锦颜,遂回话道:“小颜才回京,雅儿自是要给她接风洗尘。”
睿王见她面色微红容姿昳丽,犹如蔷薇含春,自带三分媚态,心中微动,心道这苏雅儿竟慢慢长成了如此媚世狐颜,又是这般烈火烹油的家世背景,太子选妃很难不选中她。
她小他那么多,少不得以后还要叫声皇嫂,思及此心头不禁一阵遗憾,他暗下心中情绪,道:“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们故友叙话了。”
随即看向尤锦颜,叮嘱道:“不过天色已晚,还是趁早回府。”
言罢落下了车帘。
苏雅儿和尤锦颜恭送睿王离去,又叙了会儿话,才各自归家。
翌日一大早,太子的名帖送到威远侯府,管家躬身呈给威远侯夫人,威远侯夫人瞥了眼烫金的名帖,又望向远去的车马,长舒了口气,“菩萨保佑,还好催着雅儿上路了。”
毫不知情的苏雅儿正瞌睡兮兮地倒在宽大的马车里,桉珊找来靠枕给她垫好,让她登船前补会儿觉。
真真儿舟车劳顿,一连颠簸了好几日,苏雅儿被桉珊扶着从车上下来,终于踏上了苏杭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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